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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頭對楊勁說：&ldo;是吧舅舅。&rdo;

楊勁摸了一張牌，看都沒看，翻過來扔出去：&ldo;確實是找物件，相親。&rdo;

&ldo;碰！&rdo;小寶精力還是集中在牌上。

&ldo;不是吧，舅舅也要相親啊？&rdo;

&ldo;別把舅舅說那麼可憐，舅舅相親跟我們相親不一樣。就這個，估計是海選淘出來的拔尖選手。&rdo;

楊勁看著自己的八筒被小寶拿過去，湊成一個平和。&ldo;還行？&rdo;

小寶沒由來結巴了：&ldo;沒，沒注意啊……就覺著，腿挺好看。&rdo;

別人說：&ldo;我操，這還叫沒注意？&rdo;

有人發出公正客觀的聲音：&ldo;算不上吧，敢穿而已。我們群裡女生，穿這種牛仔短褲，個個比她強。&rdo;

芸芸說：&ldo;我可不行，我怕冷。不過go隊滅她一個來回，還是輕鬆的。&rdo;

&ldo;go隊怎麼樣啊？現在。&rdo;

&ldo;在北京呢。還能怎麼樣啊？&rdo;

&ldo;真辭職了？她剛想辭職時，問我的意見，我還勸她呢，女孩到了這個年紀，一切求穩，她那個報社編輯的工作，在市裡算不錯了吧，當務之急是談戀愛、結婚。&rdo;說話的是去年夏天，楊勁從墓地回來趕去球場，路上碰到的騎電動車的男生。當時他用電動車載著三個姑娘，李清一是其中之一。

也是有交情的朋友，才能聊到這番話吧。

他繼續說：&ldo;沒過多久，人家真的提交辭職申請了，跟我說，週末就走，火車票都沒買好了。我當時就覺得，我不能再給任何意見了。&rdo;

&ldo;要不怎麼當隊長呢。&rdo;

&ldo;說實話，隊長打球的水平不見得多高，主意是真正啊！&rdo;

&ldo;非一般人可駕馭。&rdo;

楊勁感覺到有人掃了他一眼，他忍著等待下文，可話題突然就切換了。

&ldo;對了，小灰灰不也在北京嗎？&rdo;

李清一剛辭職時，群裡就討論過，還讓go隊和小灰灰成立一個籃球分舵。

這人一定不經常看群訊息。

&ldo;他倆都在北京，go隊去這麼久了，他倆沒聯絡？&rdo;鐵路職工沒吃去楊勁家暖灶。

&ldo;你怎麼知道人倆沒聯絡？&rdo;小灰灰冒失表白時，此人正在現場。

&ldo;聯絡還不在群裡說嗎？起碼發張照片啥的。&rdo;

這牌沒法打了，東南西北風，抓了個遍，楊勁冷著臉聽眾人議論，句句戳心。

芸芸跟大家一一告別，起身前看著楊勁說：&ldo;舅舅，你還玩嗎？&rdo;

楊勁似乎就等這句話呢：&ldo;不玩了，手氣臭到家了。&rdo;

兩人頗有默契，楊勁眼著芸去走出窄仄的小屋。

老闆的小狗像一團破抹布一樣，蜷在門口，見到芸芸和楊勁，並沒有如初見般狂吠。

芸芸問老闆拿自己的東西，楊勁站在她身邊。老闆坐著仰身翻找時，芸芸問他：&ldo;這個是要結婚的嗎？&rdo;

楊勁冷著不答。

老闆身後堆著些雜物，他坐著找不到，只好拖起沉重的屁股，蹲在雜物裡扒拉。楊勁看著他額頂稀疏又打綹的頭髮說：&ldo;你們女生有個群？&rdo;

&ldo;有啊。&rdo;

&ldo;還聊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