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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噢！不是。&rdo;

&ldo;你男朋友在籃球群裡？&rdo;

&ldo;沒有，不在……沒有。&rdo;李清一咬了咬嘴唇，她沒由來緊張了一下。

楊勁看著她，停頓的時間有點長：&ldo;記得在群裡報個平安。&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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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大福是個老牌餐廳, 坐落在連線南北東西的交通要道十字路口。楊勁在後院停車時, 接到小灰灰電話：&ldo;我聽我媽說，你要翻修和園的老宅子？&rdo;

&ldo;你媽啥都跟你說。&rdo;

&ldo;小舅舅, 你去翻修吧, 我支援你。&rdo;隔著電話，楊勁感覺到小灰灰有點活躍欣慰，畫面裡他在搓手。

&ldo;為什麼？我要整修那個老房子，你跟著興奮個什麼勁兒？&rdo;

小灰灰給了楊勁一個完美的&ldo;過度解讀&rdo;範本：&ldo;不是，小舅舅, 人總要向前看的, 我一直覺得, 和園就那麼空著，舊地板、舊窗簾, 連空氣都是舊的, 其實就是你內心世界的寫照。你終於要破舊立新，我就為你高興。&rdo;

楊勁拉上手剎，坐在車裡跟小灰灰講電話。他以前來過大福, 由頭記不清了, 左不過婚喪宴請，升學出國，這次是雜誌社社慶聚餐, 大福包間寬敞明亮，本地菜味道好，量又足, 適合這種光明正大的聚餐。

&ldo;你呀，就別鹹吃蘿蔔淡操心了。我就是覺得和園空了這麼多年，有些老物件該扔了，都生蟲了。&rdo;

小灰灰並沒有覺得被潑了冷水：&ldo;扔扔扔，換新的。有個整體廚房，叫什麼，高圓圓代言那個，小舅舅，我建議你就換那個。我送你一個科沃斯掃地機器人……&rdo;

&ldo;國慶節不回來了？&rdo;楊勁換了話題。

&ldo;還不知道呢，你……你們都怎麼安排的呀？&rdo;

&ldo;你問誰？我得收拾房子。&rdo;有一點，楊勁跟大多數男的不一樣，他喜歡整理清掃，手洗衣服，白襯衫洗得清清爽爽晾一排，擦地打掃房間，把住所整理得纖塵不染，光可鑑人。

跟健身一樣，這是他的減壓方法之一。

&ldo;有球打嗎？&rdo;小灰灰問。他希望得到肯定的答覆。

但是楊勁說：&ldo;不知道。&rdo;

收線時，有人敲他車窗，是剛好路過的總編。楊勁首次參加社慶聚餐，總編熱情周到，恭請領導上樓。

雖然雜誌社單位性質變更了，可人來是原來的人。這裡不大興機關的官僚作風，又不像企業那麼劍拔弩張。加上半是出版行業，半是教育行業，文藝氣息和傳承風氣兼而有之。

楊勁入場時，人已經到得差不多了。一個大包間，兩個大圓桌，人們已經自動分成了兩桌，簡單說來，就是領導一桌，員工一桌。

社長招呼楊勁坐主位，然後隔桌喊話，讓幾個喝酒的同事坐過去，芽姐本來坐領導桌，因為資歷深，她和領導們走得更近。聽聞領導安排，她和另外兩個女同事換到員工桌去。

李清一對雜誌社有感情，有歸屬感，這是她人生的第一份工作。離職的曉曉曾經告訴她，她們應聘的一批人裡，幾輪筆試、面試後，李清一的綜合成績剛好排在最後一名被錄取者的後面，也就是說，她本來沒拿到offer。後來，是被錄取的人裡，有個曉曉的同學找到了別的工作，放棄了雜誌社，才順次錄取了她。

在雜誌社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