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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二人忙碌,齊玦不好乾站著,便加入搬執行列。齊明秀也自覺,跟著幫忙去了。
剩淵澄一個,乾站著杵門邊。
他其實得喚齊玦一聲舅舅,可他知道不可能,因此王爺架子還是得擺,階位之別還是得分。
待到整束得差不多,淵澄才挪了腳,親自給四人斟茶遞水。
屋外日斜,餘暉燦燦,熱氣隨之漸漸消散。
文無隅流一身汗,手中託茶盞,倚靠門框放眼遠望。
門外四匹馬交頸廝磨,滿目落日金光,四野草蟲嗡鳴,他竟恍惚間生出些如此也好的錯覺。
倚杖柴門外,臨風聽暮蟬,多少人心之嚮往,然也只是嚮往罷了。
一聲清咳將他喚回神,聽見王爺道,&ldo;連齊,你隨凌將軍走一趟,照我之前吩咐你的安排下。&rdo;
連齊喏喏應聲。
齊玦便提聲告辭,同時拉齊明秀起身。
文無隅回頭看了眼,正見齊明秀渾身不情願,他淡淡掠開目光。
齊明秀扭捏了會兒,才怏怏邁步,騎馬跑出老遠還頻頻回望。
文無隅暗暗失笑,齊明秀針對他只因一個情字,無可厚非,要說罪魁禍首,可不正是身旁這位王爺。
&ldo;晚上你就住大的那間。&rdo;
總算清淨,淵澄躊躇半晌挑出個話頭。
&ldo;那王爺呢?&rdo;文無隅勾唇,露出一抹薄笑。
&ldo;我也住那邊。&rdo;
文無隅哼哧笑出聲,抬腳走出門去,&ldo;王爺不怕明秀公子動刀,吾可惜命怕得很吶。&rdo;
淵澄攏眉,緩步隨後,&ldo;我會同他講清楚。&rdo;
&ldo;講什麼?&rdo;文無隅稍停一步,玩味得看他,&ldo;講王爺你始亂終棄,拿江山做彌補?&rdo;
淵澄一口氣堵在喉嚨,斜眼別他,今時的文公子,話裡帶刺話外藏音,不容易對付。
信步好一會兒,他才長籲一氣,怨道,&ldo;你若是早早坦言進王府的目的,許多事我也不會瞞你,也不至於今日情境。&rdo;
文無隅聞言一愣,這話倒是怪起他來了,於是斂笑板臉道,&ldo;你此刻所想,不代表曾時也這般作想,又豈知吾直言相告之後,吾等三人不是被點了天燈或是下了大獄?王爺對自己的手段如此不自知麼?&rdo;
淵澄又是胸口一悶,氣生得不甚明顯,只語氣頗為忿忿,&ldo;你就不能對我好點,非要氣我才高興,半個月都沒見你好臉色!&rdo;
文無隅兩道墨濃的長眉突地一抽,湊臉向他,旋即舒展開,與右眼一同彎起,皮笑肉不笑地說道,&ldo;像這樣麼?&rdo;
淵澄神色一凝,掀他一眼撇開,無聲嘆氣。
文無隅見狀這回是真笑起來,陶然負了手放背後,迎著斜陽款款而行。
淵澄越發覺得無奈,見他果真不在意自己曾經隱而不言,心裡不知是該喜還是該憂,便欲將身份如實承認,算作&l;將功贖罪&r;,轉念又想此君嘴裡必是又沒什麼好話待他,實屬自討苦吃,遂按下不提,轉而言他,&ldo;你這是去哪裡?&rdo;一眼望去野曠草綠,離木屋越來越遠。
文無隅道,&ldo;不是說有湖嗎?看看去。&rdo;
淵澄環顧一眼,蹙眉道,&ldo;怕是有些路,騎馬找吧?&rdo;
文無隅沒停腳的意思,&ldo;吾以為不遠,走走何妨,王爺嫌麻煩的話,請便。&rdo;
淵澄枉作好心,只得斂聲默默隨行。
走出大約三里,一聲鳥鳴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