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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無隅察覺了這點，半垂下眼簾，&ldo;不是，想問問你那日到底發生什麼?&rdo;

徐靖雲眨巴眼睛，事情錯綜複雜不知該從哪裡說起。

&ldo;從父親遭刺之前的關要說起吧。&rdo;文無隅跟了句。

徐靖雲略思索，便把曲老爺子到後發生的事絮絮道來。

文無隅聽著，倒不覺事態發展哪裡不對。

袖箭是防身兵器，也是暗器，普通袖箭瞬間彈射的力道，足以致死二十步內之人。

當時兩方相距甚遠，那袖箭卻能一箭穿透後背，可見比普通袖箭威力更大。

令他疑惑的是，皇宮重地也可隨身暗藏這種兵器嗎，精裝改良過或者出現意外的機率極小，但若有人心存不軌，豈非極度危險。一國之君身邊，安全必然得保證萬無一失才是。

他思索著問道，&ldo;兩方拼殺時，可有人發暗器?&rdo;

徐靖雲愣了愣，臉上露出窘態，&ldo;我、未曾留意。&rdo;當時群臣皆退出朝殿避難，只聞得廝殺慘叫聲，如是叫人心驚肉跳，百官個個面慘如紙，他雖不是貪生怕死之輩，但禁軍源源不斷沖入神武廣場，雙方兵力懸殊，邰莒一方困獸之鬥，完全無需朝廷命官涉險。他沒想過挺身而出，即便想了，曲同音必也不準。

&ldo;你懷疑什麼?&rdo;文無隅如此相問，想必不是無緣無故。

&ldo;禁軍可允許攜帶暗器?&rdo;

&ldo;這…&rdo;徐靖雲又難肯定回答，越發顯窘，臉都有些微微漲紅。

他這人，素來耿直，忠於本分，大理寺和禁軍扯不上瓜葛，不知其中詳細也屬正常。

文無隅知道，語氣便輕緩下來，帶著點求人的意味，&ldo;你可否幫個忙查問一下?&rdo;

徐靖雲忙應承下來，&ldo;當然可以，我回去就查。&rdo;

文無隅笑了笑，手指扣在石桌上不自覺得來回磨，猶疑著，&ldo;這事，暗中來的好，若是曲大人問起，&rdo;他看住徐靖雲，徐靖雲也看著他，心裡的矛盾立時寫在眼裡。片刻後他又一笑，頗是無奈，善解人意的無奈，&ldo;告訴他也無妨。&rdo;

文無隅無法確定當中是否另有關竅，他已經不信任那位王爺，想瞞著，可曲同音若知曉，等於淵澄也知曉，那此事將會如何，掩蓋?從中阻礙?或者更深入調查?

徐靖雲頭點得遲緩。

以前和文無隅也算得上親近二字，但對他的事卻一無所知。

徐靖雲是耿直，不是腦子不會拐彎，自是多少體會到文無隅是個心事絕不外露顧慮很多的人。如今迫不得已，向他開口，居然還顧及到他的處境，不想叫他為難，他心裡也不知該作什麼滋味。

果然一個人在外等了小半個時辰的曲同音，心裡有頭驢拉磨似的躊躇半天，都回到城中主道了，還是開了口問，&ldo;文公子跟你說什麼了?&rdo;

徐靖雲答得毫不猶豫，&ldo;他想了解文大人遇難經過。&rdo;

&ldo;沒別的了?&rdo;曲同音其實沒多八卦，他就是惦記文、淵二人的孽緣，總想給淵澄搭個橋，奈何找不到機會，早知文無隅會把徐靖雲叫走詢問，應該知會他為淵澄美言幾句。

&ldo;有。&rdo;徐靖雲回得更乾脆，然後也不顧大街上人來人往的，牽住曲同音的手，眼神是再誠懇不能，&ldo;可我暫時不能和你說，待事情有了結果，我再一五一十告訴你，行嗎?&rdo;

曲同音一愣，光天化日之下兩個大男人手牽手，可不羞臊人，忙把手往回抽，可徐靖雲握得緊，已經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