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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不知道吧，林肇言不會告訴他。&rdo;

離開酒吧，潘蘊慈送聞螢回酒店房間，途中聊起小街，兩人都驚嘆那地方好像永遠都不會變。

獲悉她也認識包家，聞螢突然理解了上次包曼盈帶人來餐廳吃飯時，口中那句&ldo;我知道的事情比你想像的還多&rdo;。

不甘心。

明明陪在林謹承身邊的人是她，憑什麼他的一切，她總是最後才知情。

聞螢彷彿置身棋局，裡面各人存有各人的心思，自己是最被動的那個。

於是旁敲側擊地詳問林謹承的過去，拼圖一樣嘗試湊齊她缺席的時光。

不遠處的棧橋像一截枯木，漂浮暗夜的海面。

她們各自抱緊手臂，走在狂亂的風裡。

告別的時候，聞螢問：&ldo;可如果潘小姐希望我幫助他，為什麼要對我說這些?不擔心我退縮嗎?&rdo;

&ldo;那你就退縮吧。&rdo;

潘蘊慈撐著腮笑了：&ldo;我肯定願意有人無條件付出，給予他沒得到的，所以想你多瞭解他。要是你害怕了，不想了解，那你就當體諒一個舊傷復發的女人瘋言瘋語嘍。&rdo;

‐‐不會的，我不會退縮。

聞螢永遠記得第一次看到林謹承的時候，心裡特別清晰地轟然一響。

把那道聲響譯為文字，該是一個大寫的&ldo;完了&rdo;。

她篤信這感情是無垢的，不摻任何雜質，值得好好守護。

就如潘蘊慈，並沒有因為一段糟糕的經歷消沉。

歲月只是增加了年齡的數字，她的心卻讓她一直少女。

聞螢暗暗拿定了主意，臉上沒有顯露半分，淡然地說：&ldo;謝謝潘小姐的忠告，我知道了。&rdo;

&ldo;其實我從來不在乎別人的想法，不過如果是你，就多說一句‐‐我的生活曾經被摧毀過，不想再為其他人考慮了，自私一點更容易快樂。&rdo;潘蘊慈說著，從包裡摸出一張名片，&ldo;這上面有我的私人電話，如果聞小姐願意接納我這樣的人，回去聯絡我。務必提醒一句，我站他的立場。&rdo;

門廊的燈光昏暗，襯她唇色熱烈似血。

手裡捏著包，潘蘊慈優雅地緩步走下臺階，忽然又感嘆：&ldo;這座島我很喜歡，當初來這辦婚禮也是我的意思。&rdo;

聞螢轉身看她。

&ldo;是不是很意外我不但推薦給素素，還能若無其事地舊地重遊?不同的人面對傷害，會有不同的反應，我是會狠狠踩過去的那一種……凡事向前看嘛，何況這裡真的很適合辦婚禮!&rdo;

潘蘊慈張開雙臂，環視四周，小姑娘一般興高采烈。

她眼睛最後落在聞螢身上，歪著腦袋笑：&ldo;聞小姐，他有沒有說過，你跟我以前的樣子有點像，我那時也沒怎麼化妝。&rdo;

聞螢住在面海的房間，臨睡前鬱素跑來和她確認明天的行程，緊張得大喘氣。

兩人手緊握著又說一番體己話，從肚子裡寶寶的名字說到她們讀書的時候，天馬行空的就圖個痛快。

鬱素隔了衣服摸肚子，似是想到什麼，看聞螢的眼神有些閃躲。

聞螢笑著拿手肘撞她，&ldo;有話就快說，我要趕你回去睡覺了，都那麼晚。&rdo;

&ldo;方沐海也當爸爸了，就他們實驗室的學妹，不過和我一樣，還沒生。&rdo;

許久沒聽到這個名字，聞螢一愣，掐著手指算了算，&ldo;他畢業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