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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吃罷晚膳，蒙妮卡坐進她的&ldo;後座&rdo;，戴上老花鏡，繼續她未完工的編織。狄雷尼捧著所有的記要，和韓德利的研究資料，往他的&ldo;王座&rdo;邊上一坐。

&ldo;都是些什麼?&rdo;蒙妮卡問。

&ldo;就是我預備跟你討論的。&rdo;

&ldo;是關於&ldo;飯店惡煞&rdo;?&rdo;

&ldo;對。你會不會煩?&rdo;

&ldo;不會。不過對個退休的警察來說，你好像太主動了。&rdo;

&ldo;我只是想幫布恩，&rdo;他申辯。&ldo;這件案子對他關係重大。&rdo;

&ldo;好吧，&rdo;她從老花鏡片上翻他一眼。&ldo;說來聽聽。&rdo;

&ldo;當第一名受害人，卜喬治在二月份，大公園飯店裡被人發現的時候，辦案人員都以為是妓女乾的。種種跡象都好像符合這個猜測。一名外地來紐約開會的富商，花天酒地之餘，帶了個妓女郎回旅館，結果言語不合，或價錢不對，起了爭執，大打出手，那個女的最後殺了他。這種故事，發生過千百回。&rdo;

&ldo;說的也是。&rdo;蒙妮卡輕嘆。

&ldo;可是，問題來了。房間裡沒有打架的痕跡，財物也沒有損失。照理那個妓女至少會順手牽走一兩樣值錢的東西或者現鈔。&rdo;

&ldo;也許她吃了迷幻藥。&rdo;

&ldo;還會細心的把指紋全部抹掉?太不可能。特別是三月份又出現一次。第二個死者叫胡福瑞，同樣是喉嚨被人割開，死在皮耶士飯店。同樣沒有打鬥掙扎的痕跡，也同樣沒有財物損失。&rdo;

&ldo;報上說死者死狀極慘，&rdo;蒙妮卡小聲說。

&ldo;是的，&rdo;狄雷尼語氣平淡。&ldo;下體刺了無數刀，可能在被害人將死或是死了以後刺的。&rdo;

蒙妮卡沉默。

&ldo;後來發現了幾根黑色尼龍假髮，&rdo;狄雷尼接著往下說。&ldo;至此，妓女的立論放棄，轉往兇手可能是同性戀或是人妖方面推想。&rdo;

&ldo;女人也戴假髮啊，比男人還多。&rdo;

&ldo;對。還有兇器，一把短刃刀，可能是一把折刀，這也是女人用的兵器。應該假想兇手是女性，但是警方是按照或然率推斷。近代兇殺史上，沒有女性盲目濫殺的個案。男性很多，女性絕無。&rdo;

&ldo;為什麼一定是同性戀?普通一個男的不行嗎?&rdo;

&ldo;因為死者都是全身裸露。施馬提小隊長朝這條路探了許久，結果是零。第三次兇案發生之後，斷定了兇手的身高，五呎五到五呎七。有可能是個矮小的男人。&rdo;

&ldo;或者是個高個子的女人。&rdo;

&ldo;不錯。兩種猜測都沒有依據。偵查目標還是針對男性。&rdo;

她再抬眼望他。

&ldo;你認為是個女的?&rdo;

&ldo;是的。&rdo;

&ldo;妓女?&rdo;

&ldo;不是。一個心理變態的女人。也許為了某些連她自己都莫名奇妙的理由，殺人。&rdo;

&ldo;我不信。&rdo;蒙妮卡斬釘截鐵的說。

&ldo;為什麼?&rdo;

&ldo;女人不可能做出這種事。&rdo;

他早有預感，會得到這麼一個主觀的答案。他的下一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