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諾拉披頭散髮，親吻讓她的雙唇飽滿圓嫩。她說： &ldo;回家平安，弗朗科。&rdo;接著便起身穿越後院，拉緊外套。

她溜進屋裡將門關上，一次也沒有回頭。我坐在長椅上，看她的身影在臥室窗簾後的燈光下移動，直到我雙膝不再顫抖才起身離開，翻牆回家。

第十七章 那麼那麼遙遠的青春

錄音機有一則潔琪的留言，要我回電。 &ldo;不是什麼要緊事，只是‐‐呃，你知道的，拜拜。&rdo;我從來沒聽她語氣這麼蒼老，有氣無力。我自己也好不到哪裡去，不接凱文電話的結果讓我餘悸猶存，真的有點擔心不該第二天再回電話。但現在三更半夜，時間很不恰當，打過去只會讓她和加文心臟病發。

我決定上床睡覺。我脫下套頭衫，領口還聞得到諾拉的發香。

第二天是星期三，我睡到很晚才起床，十點左右吧，醒來卻比前一晚還累。這樣的劇痛已經持續好幾年了，心理和身體的痛，我都忘了它有多折騰。我用冷水和黑咖啡衝掉幾分暈頭暈腦，打電話給潔琪。

&ldo;嘿，好啊，弗朗科。&rdo;

她的聲音依然鬱悶，甚至更沉重了。雖然我有時間和力氣用荷莉逗她開心，卻沒心情這麼做。 &ldo;好啊，親愛的，我剛聽到你的留言。&rdo;

&ldo;哦……對。我後來想想，好像不該……我不想嚇到你，讓你以為又出事了。我只是……我不曉得，想看你過得怎麼樣。&rdo;

我說： &ldo;我知道我星期一晚上很早就走了，我應該多晃一下的。&rdo;

&ldo;也許吧，嗯，反正事情都過去了。後來也沒有什麼刺激的，大夥兒多喝幾杯，多唱幾首歌，然後就回家了。&rdo;

電話那頭很吵：聊天聲、 &ldo;嗆女生合唱團&rdo;的歌聲，還有吹風機的聲音。我說： &ldo;你在上班?&rdo;

&ldo;哦，對啊，當然噦。加文沒辦法再請假，我也不想一個人在家……而且，要是你和謝伊說得沒錯，愛爾蘭快完蛋了，我最好抓緊老顧客，對吧?&rdo;她想開玩笑，卻因為無精打採而失去了效果。

&ldo;別把自己逼得太緊，親愛的，假如很累就回家休息。我敢說老顧客不會移情別戀，也不會為錢跑人的。&rdo;

&ldo;誰曉得，是吧?哦，別擔心，我沒事，大家都對我很好。他們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有的從報紙上知道，有的是因為我昨天沒來。他們請我喝茶，讓我想抽菸就出去抽，我在這裡反而比較好。你在哪裡?今天沒上班?&rdo;

&ldo;我休了幾天假。&rdo;

&ldo;那很好，弗朗科，你工作太賣力了。對自己好一點，帶荷莉去哪裡玩吧。&rdo;

我說： &ldo;老實講，我現在有點時間，心裡很想找老媽聊聊，和她私底下談，沒有老爸在場。哪個時間比較有機會?比如，他會去店裡買東西或去酒吧嗎?&rdo;

&ldo;他差不多每天出門，那是沒錯，不過……&rdo;我聽得出她很努力想要專心。

她說： &ldo;他昨天背部很不舒服，我猜今天也是，幾乎下不了床。只要背部出毛病，他通常都在家睡覺。&rdo; 翻譯：醫生開了好藥，老爸再用藏在地板下的伏特加加味，肯定昏迷好一段時間。 &ldo;媽媽整天都會在家，等謝伊回來，免得老爸臨時需要什麼。你可以打給她，她一定很高興見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