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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 &ldo;我儘量不去記得。&ot;那次很有意思，老爸朝老媽揮拳，理由我想不起來，結果被謝伊一把抓住手腕。老爸不怎麼喜歡有人挑戰他的權威，而他的表達方式就是扣住謝伊的喉嚨，將他的腦袋朝牆上狠狠一撞。謝伊暈了過去，可能只有一分鐘，但感覺卻像一個小時，而且整個晚上都是鬥雞眼。老媽不准我們送他去醫院‐‐不曉得她是擔心醫生、擔心鄰居，還是兩者都有，但她就是徹底發狂了。我一晚上看著謝伊睡覺，不斷向凱文保證謝伊不會死，心想媽的要是他死了，我要怎麼做。

卡梅爾說： &ldo;他之後就不一樣了，變得很強悍。&rdo;

&ldo;他本來就不是什麼大棉花糖。&rdo;

&ldo;我知道你們向來不合，但我敢對天發誓，謝伊很好。我和他之前不時聊得很愉快，而他在學校表現也很棒……在那之後，他什麼都藏在心裡。&rdo;

莎莉唱到精彩結尾‐‐&ldo;我們要和我媽同住!&rdo;‐‐客廳爆出歡呼和掌聲，卡梅爾和我也自動跟著鼓掌。謝伊抬頭掃過房間一眼，忽然像是癌症病房出來的患者似的，臉色死灰而疲憊，限窩深深凹陷，但很快又露出微笑，聽琳達&iddot;朵耶絮絮叨叨。

我說： &ldo;這和凱文有什麼關係?&rdo;

卡梅爾深深嘆息一聲，又優雅地啜飲了一口人工香料桃子酒。她肩膀鬆垮，顯示她就要進入多愁善感的情緒。 &ldo;因為，&rdo;她說， &ldo;這就是我嫉妒他的原因，凱文和潔琪……他們的日子也不好過，我知道，但他們不曾遇過這樣的事，讓他們從此變得不一樣。我和謝伊想方設法不讓這樣的事情發生。&rdo;

&ldo;還有我。&rdo;

她沉吟片刻。 &ldo;是啊，&rdo;她承認， &ldo;還有你。但我們也試著保護你，唉，真的，弗朗科。我一直相信你也沒事，畢竟你有勇氣離家出走，而且潔琪老是跟我們說你過得很好……我想這表示你在腦袋毀掉之前順利逃脫了。&rdo;

我說： &ldo;我差一點，但只差一點點。&rdo;

&ldo;我不曉得是這樣，直到前晚在酒吧裡，當你說出那些話。我們已經盡力保護你了，弗朗科。&rdo;

我低頭朝她微笑。她前額爬滿焦慮的皺紋，一輩子都在擔心身邊的人是否完好無事的皺紋。 &ldo;我知道你們有，親愛的，不可能有誰做得更好了。&rdo;

&ldo;所以你能瞭解我為什麼嫉妒凱文嗎?他和潔琪，他們開心就是真的開心。我小時候也是這樣。我不是希望他們遇到什麼壞事，我只是看著他，希望自己像他一樣。&rdo;

我柔聲說： &ldo;我不認為這會讓你變成壞人，梅兒。你又不是把怒氣發洩在凱文身上，你這輩子從來沒有傷害過他，總是盡力確保他不出事，你是個好姐姐。&rdo;

&ldo;但我還是犯了罪，&rdo;卡梅爾說。她憂傷地望著客廳，踩著高跟鞋的身軀微微搖晃。&ldo;嫉妒的罪，光有念頭就是犯罪，你應該知道。&l; 神父，請寬恕我的罪，在我心中與話語間，在我所做與所無能做到的事情裡……&r;現在凱文死了，我該怎麼向神告解?我的生命蒙上了恥辱。&rdo;

我一手摟著她，在她肩膀輕輕一按，感覺她好柔軟，令人放鬆。 &ldo;聽著，寶貝，我敢向你百分之百保證，你絕不會因為嫉妒弟弟姐妹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