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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九說了，只要我還有一口氣，就必須堅持。可我漸漸感覺到這口氣快沒了，那種禁錮般的痛似乎想把我的血擠幹。

我怎麼辦，孩子。媽媽應該怎麼辦?

我想到他把靈力給我的時候，讓我好好愛他，疼他，可是我竟然沒有能力把他生下來，我怎麼這麼沒用?

&ldo;婆婆，幫幫我，我不想要孩子死在腹中。&rdo;我哽咽著看著黃婆婆，在痛苦地掙扎著，試圖用我所有靈力去抵抗。

&ldo;九兒，別怕，我們都在這裡，我們會一直陪著你的。&rdo;

黃婆婆緊握著我的手，眼底亦是淚光一片。她應該是看到我的人皮在收緊了，這別說生孩子。可能要不了一會我和孩子都擠死在這人皮中了。

&ldo;婆，婆婆，凌梟呢?我。我想見見他。&rdo;

這一刻，管他是魔還是鬼，我竟如此渴望他在我身邊。

我怕我熬不過去，來不及跟他說些話。我想告訴他，我不是嫌棄他，不是不愛他，而是無法接受他一下子成了魔。

&ldo;帝尊去給你採還魂草了，很快就回來了。&rdo;

還魂草?

原來凌梟也在害怕我死去。可能大家都猜到了這一點吧?我無助地看著她，想哭，卻無淚。

寒月輕輕把我頭髮撥弄到耳邊，眼底透著憐惜和無奈。我想，這一刻她是真心為我難過吧，她們看我的眼神都是在看死人一樣。

&ldo;啊!&rdo;

腹間忽然一股鈍痛，我無法控制地喊了出來，雙腿間又是一股熱血噴出，我甚至能看到血液從床上一直滴答到地上。

我的血要流幹了吧?我覺得我要死了，眼前的景物都開始模糊起來，甚至於黃婆婆都看不清楚了。

&ldo;九兒，撐住啊!&rdo;感覺黃婆婆明明在我耳邊喊，可我卻覺得像是異世界傳來的聲音似得，特別空靈。

凌梟，凌梟你在哪裡?你快回來啊，我恐怕挨不下去了。救救我們的孩子，你快救救他啊。

我顫巍巍的從枕頭下拿出凌梟給我的小匕首，這是他跟我說在他無法控制魔性的時候刺他的匕首，我遞給了黃婆婆。

&ldo;婆婆，能不能……想辦法剖開我的……的肚子把孩子取出來，他，他不能死，他死了就，就灰飛煙滅了。&rdo;

黃婆婆遲疑地接過匕首，卻沒有打算剖我肚子，可能也剖不開。&ldo;九兒，你撐住，你和孩子一定不會有事的。&rdo;

她一邊說，一邊拭了拭眼角的淚光，語氣是那麼的言不由衷，我又怎麼會聽不出來。

寢宮外早已經哽咽聲一片，我想是那些家鬼在為我哭泣吧。

我轉頭望著外面的天空，跟血染似得，一片殷紅。風好烈啊，颳得嗚嗚嗚的，捲起天邊的血紅的殘雲飛揚著，無比詭異。

難道，這就是我和孩子的末日麼?

&ldo;小主呢，小主怎麼樣了?&rdo;

寢宮外忽然傳來沫唸的聲音，緊接著她就不顧一切地飄了進來，在看到我這麼個悽慘的樣子時，眼圈頓時就淚眼婆娑了。

&ldo;小主，怎麼會這樣?怎麼出了這麼多血?&rdo;

她驚愕地看著我身下一片血跡，眸子瞪得跟銅鈴似得。而我根本無法回答她，因為肚子疼得我喘氣都喘不過來。

&ldo;是缺氧了，黃婆婆，小主肯定是缺氧了，我去弄個醫生和護士來。&rdo;沫唸到底還是現代人，看到我這樣子立即知道怎麼回事，連忙又飄了出去。

黃婆婆和寒月則憂心忡忡地看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