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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合昨日應霜平怪異的行為,孟亦陷入沉思。
他之前一直認為,自己會被擒住,並遭受一番磋磨,不過是情不深,識人不清,因此玄溫偏心,宿歌敵視,柳釋倒戈。
現在看來,這中間似乎有其他不純的目的。
玄溫此人,究竟想做什麼。
就在孟亦思索之際,童衡走了進來。
&ldo;先生,該用飯了。&rdo;
孟亦聞言,輕應一聲,將腦海中思慮暫且放下,拿起那道畫好的符咒,走出了屋子。
這時,大白鵝搖晃著身子從山下走了上來。它的肚子比消失之前胖了一圈,走著走著還停下來打了個飽嗝,這才繼續晃悠著富態的身子緩慢前進,烏黑眼中滿是醺醺然的神情,看起來日子過得著實不錯。
也不知溪水裡又有多少魚蝦遭了殃。
孟亦眼角浮現一絲幾不可察的愉悅情緒,將手中的破雷符直接扔向了白鵝。
白鵝上一秒還在悠然地搖擺消食,似醒未醒,下一刻睜大了眼,慘叫一聲,連跑帶跳躲開了破雷符。那破雷符瞬間在它腳下不遠處爆炸,幾絲凌厲的雷電纏繞其間,發出&ldo;滋滋&rdo;響聲。
孟亦知道,由自己打出的破雷符,也就是鍊氣期境界的功力,即使直接砸在大白鵝身上,對它來說,也只約等於撓癢。
大白鵝也知道,但是依然十分氣憤,它張開翅膀一搖一擺跑到孟亦身邊轉來轉去,繞了好幾圈,怒目而視,想狠啄他洩憤。看了看胳膊,不行,剛吃飽懶得跳那麼高;看了看腿,不行,啄疼了怎麼辦;看了看腳,也不行,自己的嘴這麼堅硬,隔著靴子也會疼……
最後,大白鵝喪氣地垂下了頭。
慘敗。
孟亦不語,伸手摸了摸它的腦袋。
大白鵝被他安慰到,心情瞬間轉晴,抬首挺著圓滾潔白的腹部趾高氣揚地走到了放了膳食的石桌前。在孟亦的注視下,它用翅膀掃了掃石凳,而後看向孟亦,示意擦乾淨了可以坐,千萬不要過於感謝本鵝。
有趣。
下一道符咒畫些什麼,聚水符似乎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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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坤將柳釋關在了屋中,設下結界,令他無法逃離此處,便揮袖離去。
事實上,柳釋腦海中思緒紛亂,現在也沒有逃離的想法。
他始終無法相信父親所言‐‐自己曾經剜掉了孟亦的心。
這怎麼可能,柳釋將自己的記憶翻來覆去的檢視,都沒有想起柏函曾經被人剜了心一事,定是父親在欺瞞自己。可是,父親又何故要拿這種事來騙自己,即使憤怒自己想將資源盡數拿給孟亦,也不需編造件&ldo;剜心&rdo;之事來教訓他。
抱著這種想法,他坐在房間角落,低著頭,將面容隱在了陰影之中。
一刻、兩刻……
隨著時間的推移,柳釋漸漸開始自我懷疑,懷疑自己是否真的做過那事。
與此同時,似乎真如父親所言,他的記憶只是服下藥草後暫時忘卻,此時,被封存在深處的記憶緩緩甦醒過來,腦海有總有些畫面倏而閃現又消失,一時間難以捉摸。
記憶甦醒的過程漫長而難熬。
曾經被刻意抹除的畫面變成了支離破碎的記憶碎片,緩緩塞滿了柳釋的腦海。
新舊記憶混雜在一起,糾葛纏繞,辨認不清,有與孟亦初見時的場景;有後來他們二人相談甚歡、把酒言笑的場景;也有他數百年後第一次見到應霜平時的模糊印象……最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