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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是鮑勃&iddot;艾倫吧？別他媽的兜圈子，巡佐。&rdo;

&ldo;好吧，弗拉德。我來給你接。&rdo;

滴答兩聲之後，她聽到了湯姆的聲音。他聽上去十分虛弱。&ldo;你好，凱茨。&rdo;

&ldo;一起吃午飯怎麼樣？&rdo;她柔和地說。

&ldo;在你那兒還在我那兒？&rdo;湯姆有點兒高興起來。

3

在漢寧頓百貨商店後面，湯姆&iddot;麥金尼斯正等在唐那泰羅餐館外面綠白相間的涼棚下。夏日裡，八張桌子擠在條紋傘蓋下面。餐館的拉門大敞四開，奶油和大蒜的氣味混雜在一起從噝噝響著的爐子上散發出來，瀰漫在整條街上。但是現在，這個地方空空蕩蕩，最不缺少的就是寒冷。

探長顯得有點疲憊。消瘦的身體禁受不住白天的寒氣，凍得直發抖。但當凱茨蹦蹦跳跳地向他走過來時，儘管遲到了5分鐘，他還是露出真誠的微笑。她也對他笑了笑，只微露出幾分歉意。

&ldo;讓我猜猜。&rdo;探長說，&ldo;停車去了，對嗎？&rdo;

&ldo;這是布賴頓，頭兒！&rdo;

&ldo;你可能是從家走來的吧？&rdo;

&ldo;我是個長跑運動員。我討厭走路。&rdo;

他們倆進了酒店。當凱茨經過麥金尼斯身邊時，他輕快地摸了一下她的肩膀。這是個寧靜的星期五。這個地方幾乎沒有什麼顧客。他們挑了一個靠門的桌子，凱茨背對著牆坐下。探長建議喝杯威士忌，她點了點頭。然後，她拿出明信片放在他面前。

&ldo;這是什麼？&rdo;

&ldo;明信片。&rdo;凱茨仰著頭慢悠悠地說，&ldo;一個喜歡佛羅裡達島的男人寄來的。&rdo;

侍者走過來，送來兩份選單和兩杯雙份威士忌。探長的加了冰塊，而凱茨的加了加拿大幹白。侍者一會兒又送來凱茨點的一瓶半升的義大利紅地勤酒，一客蒜味麵包和點綴著火腿和通心粉的唐那泰羅麵條。湯姆&iddot;麥金尼斯凝視著明信片上的圖畫，讀了上面的文字，然後再看看圖畫，看了足足有10分鐘。上主菜的時候，他把明信片交還給了凱茨，深深地吸了一口氣：&ldo;一位朋友寄的，對嗎？&rdo;

&ldo;你這樣想，湯姆？&rdo;

&ldo;也許是個潛水員，正在盡享陽光。&rdo;

&ldo;就不能想法對付這個傢伙嗎？&rdo;

&ldo;無能為力。由他去吧。&rdo;

麥金尼斯注視了凱茨幾秒鐘，然後低頭看著冒著熱氣的菜。再抬起頭時，凱茨仍在等著他開口，叉子上捲起的通心粉停在半空。麥金尼斯緊緊地盯著她的眼睛。那目光看上去有點兒蒼老但很快就恢復了犀利。突然，他笑起來，伸手端起了紅葡萄酒。

&ldo;為你乾杯，偵探。祝你健康！&rdo;

凱茨拿起酒杯，晃了晃，然後喝了一口。她說她本不該喝酒。探長問為什麼，她跟他說了週日比賽的事。

&ldo;你的狀態怎麼樣，能贏嗎，弗拉德？&rdo;

&ldo;也許能得第二名，第三名，但湯姆，我不打算參加比賽。我是想帶一帶梅森警佐。看看能不能幫他把成績第一次提高到40分鐘以內。&rdo;

&ldo;你們倆現在一切就緒了？&rdo;麥金尼斯說。

&ldo;可以了。&rdo;凱茨說，&ldo;看樣子能突破40分，不會快太多，但突破40分大關應該沒問題。&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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