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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謙就站在靳朗的門邊,他沒聽到靳朗的回答,鼓起勇氣的又問了一句:「你今晚…要不要過來睡?」
等了一會兒,門裡依然沒動靜。陸謙輕輕吐出一口氣,有點遺憾也有點慶幸,轉身要回房了。
走了兩步,身後的門碰的一聲開啟了,靳朗露出一顆頭,呆呆的問:「謙哥?你剛剛有說話?」
「我…我問你要不要…過來睡?」陸謙低頭看著地板有點尷尬的樣子,又重複強調一次:「只是睡覺。沒…沒有…別的…」陸謙說不太下去,覺得自己矯情的莫名其妙。那人是自己耳鬢廝磨的年輕愛人,之前不擦槍都能走火,現在他居然開口邀人家過來純睡覺,這到底是要還是不要,連他自己都說不出這是甚麼心態。欲拒還迎?陸謙很受不了的又嘆口氣。
他只是,只是真的很想念靳朗。
陸謙看著靳朗呆滯的模樣,更尷尬了:「當…當我沒說。」轉身想逃回房間,靳朗忽然活過來,應了一聲好,就飛快地從他身邊跑過去,直接竄進陸謙房裡,鑽進陸謙的被窩。
靳朗抱著陸謙的被子,深深的吸了一口熟悉的味道,舒服的撥出一口氣,久違的氣味舒緩了靳朗。一躺上床,整整十多天累積的疲累,通通都湧出來,眼睛都舒服的瞇起來,快要睜不開。
陸謙慢吞吞的進房,看見的就是大貓靳朗蹭著枕頭抱著被子滾來滾去又昏昏欲睡。他熄了燈,從另一側上床躺好。
兩個人各據在床的一邊,相互道過晚安之後,就安靜了。沒有任何肢體碰觸,光是知道愛人躺在自己身邊,就是最佳助眠劑,兩個各自疲憊各自煎熬的人,聽著對方平穩的呼吸聲,很快地都睡著了。
一夜無夢。
這一覺睡的黑甜。
再醒來的時候,靳朗發現自己居然整個人纏在陸謙身上。嚴格的說應該是自己把陸謙鎖在懷裡,手腳都纏在陸謙身上,把人壓得動彈不得。
靳朗嚇了一大跳,他看著陸謙整個頭都被自己壓著,也不知道有沒有悶壞了,連忙把人拉扒出來。這才發現謙哥也已經醒了,窩在他懷裡安靜的被他抱著,絲毫沒有抗拒。
「謙哥早。」靳朗用下巴磨蹭陸謙的頭頂。
「小朗早。」陸謙聲音有點啞,不過不妨礙靳朗覺得這個聲音真好聽。
陸謙動了一下,把頭鑽出來,但還是靠在靳朗肩膀上讓他摟著。「這次去法國好玩嗎?有甚麼收穫?」陸謙問。
靳朗看陸謙好像有了談話的興致,開始講起了他在法國跟袁先生還有那幅畫的奇遇。聽的陸謙也覺得太神奇了。
「你這次真的遇到貴人了。」陸謙下了結論。
「我老早就遇到貴人了…」靳朗摩娑著陸謙的背:「我不是遇到你了嗎?你才是我的貴人。」靳朗輕輕的用嘴唇在陸謙額頭上碰了一下:「如果沒有你,我遇不上師父,也無法接著畫畫,更沒有機會得甚麼獎、還跑去法國展覽。」
「謙哥,謝謝你。」靳朗又將陸謙抱緊了一點。
「……」陸謙眼睛有點酸酸的。靳朗將自己視為貴人,真不知道擔不擔的起。「小朗,之後你有甚麼打算?」
就貴人做到底吧。繪畫界的一顆閃亮新星,到時可也有我陸謙一分功勞。
「嗯?甚麼打算?」靳朗想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啊,你是問我接下來要做甚麼是吧?」
陸謙點點頭。
靳朗笑了一下,有點不好意思的說:「你沒提我都忘了。哎…都被這個璞光獎樂的沖昏頭了,一直忘了告訴你……我找到工作了。」
「…嗯?」換陸謙沒反應過來:「找到什麼工作?」
「謙哥,你覺得當廚師怎麼樣?」陸謙被靳朗牛頭不對馬嘴的一句話說蒙了。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