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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陽道:&ldo;呂明淨是罕有的聖獸之體,聽聞實力十分強橫。&rdo;
碧波不以為然,道:&ldo;再強橫也不過是個剛結丹的小子,便是實力強過元嬰,我飄渺亦有萬千精妙法器對付他,更遑論如今咱們還花了幾分心思捉人引得他來?只要他敢來梁雍州,咱們以靜制動,陷阱四伏,還怕得不了手?&rdo;說著,她又補充一句:&ldo;但小心才不出錯,你與呂明淨畢竟有交情,屆時你與他一齊入那地方,若有個萬一也好。&rdo;
青陽面上附和,心中卻是冷笑,什麼師門情分,分明與抱朴宗那群小人毫無分別。什麼補刀,分明是要將他一併除了。好叫世上再無第二人知道呂明淨的奇異之處。
幸而他是另有所圖,若真信了碧波,那真是替人做嫁衣了。
而另一頭,受了千百算計的主角毫無所感,他正滿九州的找尋他的叔叔。
這半年,封白幾乎將九州跑遍,崑崙境內的四州早利用四州盟的散修渠道搜尋,而其他五州他也細細識掃找尋,然而一無所獲。封紹不在呂氏福地裡的洞府,他竟想不出封紹會去哪裡,他甚至還去過當年的陰邪秘境,那小竹舍缺了靈氣滋養,一早被腐蝕破敗……
他真怕體內有著血蘿又抗拒啥人吃血的封邵也會和這竹舍一般下場。
一想起來,封白就暴躁,心中的戾氣也難以紓解,除卻時常去採集活人修者的血氣,更多的則是時常飛回崑崙‐‐看歸真堂裡屬於封紹的那盞長生燈。
幸而一直是亮著的,只是近來越來越有微弱的趨勢。若非長生燈離不開宗門,封白只怕早將長生燈揣在身上,他實在怕在找人的過程中這燈就滅了,叔叔的人就沒了。
這日他去到四州盟,本意是再探訊息,卻正遇何鸞與季連雲遊歷歸來。
十餘年不見,何鸞已是築基後期修為,在外遊歷得久了,性子倒穩了兩分,但神采靈動依舊。她素來對封白有幾分畏懼,只是出於為師尊著想才勉為其難愛屋及烏,不過分別得久了,見得多了,她的成見卻也拋了幾分。比起外人來,封白確算得她家人了。
是以驟一相逢,何鸞格外親熱高興,也忽視了封白沉冷的面色,反正封白除了在她師尊面前,慣是冷冰的。
&ldo;師娘我同你說,這幾年我與連雲姐姐在外邊……&rdo;何鸞嘰嘰喳喳,說到興頭還手舞足蹈:&ldo;當時幸虧連雲姐姐在那危機時分領悟了二重天的劍意,不然我非得叫飄渺宗那幾個惡人殺了不可!哼,當年虛無峰上的事明明是我師尊受了委屈,她飄渺敗壞我師尊清譽不說,居然還將仇記到我崑崙的頭上,得知我是崑崙弟子便窮追不捨!&rdo;
說到這裡,何鸞帶上了哭腔:&ldo;若非有連雲姐姐拼死救我,我早被她們那歹毒的法器絞死了!&rdo;說時幾乎將師娘當作師尊,拉著臂膀撒嬌起來。
若是旁人,別說挽手,便是近身,封白輕易都要叫人半死不活。但何鸞畢竟是叔叔的唯一的弟子,也不討厭,還會做藥,他就是隻抽回手。
見何鸞癟嘴,他甚至還覺出兩分不忍來,自覺要端出師孃的責任,沉聲告誡道:&ldo;自從出了虛無峰的事後,飄渺一直對我崑崙有所不滿,先時不過是因為她飄渺宗中爭位亂作一團。前些年安定了,這些飄渺的人自然敢來尋隙。而你雖是崑崙弟子,但一直在外修煉丹藥之技,實力遠不如尋常劍修。人弱被人欺,你當勤加修煉。&rdo;
封白難得長篇大論,還是因為封紹不在,他母代父職,但何鸞聽不聽得進卻是兩說,她撇撇嘴,心裡知道師娘是為她好,但卻更想念師尊的溫柔來。在外見得多了,才知道這樣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