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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他的存在還授柄於人，令師弟投鼠忌器，自甘赴死。雖然他明明想的是，你不要死。我不想你死。

違心之舉，數之不盡。

&ldo;如若重來一次……&rdo;

&ldo;哪有覆水重收的道理？怨他執念，才知自己也殊途同歸，不然償還贖罪的方法千千種，我何必要選這最無可挽回的一種。不過是傷他如同傷己，人死債空，我便毫無愧疚了。兩千年了，如今我是解脫了，但這又叫甚麼解脫呢？不如共死罷。&rdo;凌霄心中大震悲痛之時，畫捲上的內容卻已換了模樣，他餘光掃及，頓時目瞪口呆：&ldo;這又是甚麼！&rdo;

畫面正是兩個青年男子在互褪衣物，一個高健黝黑，另一個勻稱膚白，終於衣不蔽體，兩人曖昧相擁。

&ldo;你所看到的都是你心中所想。&rdo;

&ldo;胡說！&rdo;凌霄急道，尤其看到兩人擁吻一處時，立時別過頭去，辯駁道：&ldo;這等齷齪心思，豈能為我所想！速速收起來，不許你侮辱我師弟，更不要汙了我的眼！&rdo;

&ldo;先前你要代他贖罪，自盡之時他說要做你道侶，你明明聽到了。若是合籍雙修，又豈能是齷齪，怎能是侮辱呢？&rdo;

&ldo;我……&rdo;凌霄語滯，他便是閉起眼也還能到那盡在耳邊的纏綿呻吟，實在荒唐……他搖了搖頭，道：&ldo;不管他如何想，我絕沒有這等心思。&rdo;

這一聲傳來，幻境外的封紹不由側目看了須彌一眼，須彌難得沒有多餘刻薄的表情，他轉過頭來，不輕不重的道：&ldo;你待如何？&rdo;

封紹冷汗淋漓，腦筋千迴百轉，這又將識念遞入幻境。

&ldo;你若沒有這等心思，自是清者自清，又何必畏懼這些假象，連看也不敢看一眼呢？莫非，你又是在違心了？&rdo;

被逼問至此，凌霄無言以對，只得睜開雙眼，甚至聚精會神的觀看畫捲上的旖旎畫面，才能自證清白一般。

但此時畫面已不是初時那樣的小打小鬧，兩具肉體抵死交纏，竟似要融合為一人。高健的那一個身軀偉岸，無數細密的汗水從流暢結實的脊背順流滑下，竟成小溪，格外生出幾分魅惑之感。又有他雙眸如同點星，與身下的人溫柔對視，兩人快樂得彷彿不在塵世……

漸漸的，凌霄已不是因為證明清白而逼迫觀看，反而變成不忍移目。

……

許久之後，封紹從虛鏡望到個中主角已面泛紅光，口中撥出&ldo;凌彌&rdo;二字來時，心頭大石終於落定。

他輕鬆的看向身邊的須彌，須彌的目光仍停在虛鏡之上，死死的扣住他那個已目光迷離的師兄，語氣喜怒未辯：&ldo;你那一雙變異靈植倒是好東西，你不知道，我師兄原來活了七百年，至死都是元陽之身，別說動情，便是獻媚女子都不曾多望一眼。而你這合歡糙的催情香，實在夠霸烈，能叫他……&rdo;

&ldo;師傅誤會了。&rdo;封紹無奈一笑，&ldo;我這合歡糙前些年被重傷，如今尚未恢復，催情香毒那種大損耗的神通哪能用得上？不過是借師傅的力，結個破落幻陣還有點用處罷了。&rdo;

須彌猛地轉頭，驚異道：&ldo;你是說‐‐&rdo;

封紹點點頭，笑道：&ldo;恭喜師傅如願以償。&rdo;

又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