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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目盈雙眶,雖然不知自己還有何處可去,但聽顧少白話裡話外,並未輕謾於他,更是涕淚交加,不知該如何表達感激之情。
方清池帶了抽抽嗒嗒的重生去安置。
顧少白卻坐在官帽扶手椅上眉頭越皺越緊,莫冉道,&ldo;少白,你不必發愁?咱倆都易過容了,就算王竟非那混蛋畫影圖形捉拿,也一定不會查到咱們頭上。&rdo;
顧少白鎖著眉頭,&ldo;咱倆倒是不怕,&l;重生呢&r;?若是畫影捉他,可如何是好?王似道一句話,就能把京陵翻個底朝天,翻出了重生,不僅帶出了我,最怕的是牽連了流年……&rdo;
他撫著額角,背心上冷汗涔涔,越想越後怕,必得想個辦法,讓他不能追查下去。
他把莫冉先打發了走,閉目想了許久。
足有一個時辰,這才睜開了眼,把方清池叫過來,嘀嘀咕咕了好一陣兒,眼瞅著,天際就翻出了魚肚白,方清池這才出門,按顧少白的吩咐辦事去了。
不提顧少白一夜輾轉,那邊&ldo;雅琉軒&rdo;也是一夜雞飛狗跳。
王竟非連罵帶打的,差點把&ldo;雅琉軒&rdo;給拆了。直到問心公子的屋裡傳出話來,說莫擾了貴人休息。
王竟非才恍然,原來,這夜慕清灃也在,這才趕緊灰溜溜地帶著蝦兵蟹將打道回府找他爹折騰去了。
&ldo;冷東&rdo;。
門扉被人輕輕地推開,慕清灃的侍衛長冷東走了進來,轉身闔上門,沖床上半倚半躺的慕清灃抱拳道,&ldo;王爺。&rdo;
慕清灃一身月白長袍,衣擺袖攏繡著同色的蕃枝蓮,看著非常隨意淡然。他輕聲道,&ldo;顧少白?&rdo;
冷東道,&ldo;王爺好耳力,是他,不過易了容&rdo;。
&ldo;哦!&rdo;慕清灃眉頭一挑,&ldo;他還會易容&rdo;。
冷東想起來他與莫冉的易容術,不禁勾了勾嘴角,&ldo;很拙劣!&rdo;
慕清灃腦補了一下如何拙劣,又問道,&ldo;打人的是誰?&rdo;
他相信,以冷東的眼力和他們易容的拙劣法,一定可以看得出來。
&ldo;莫冉。&rdo;
慕清灃點點頭,顧少白真正的朋友也就那一兩個,方才聽得打人者氣喘如牛毫無章法也猜得出來是學藝不精的莫冉。
&ldo;下去吧。&rdo;
冷東退了出去。
&ldo;王爺,喝茶&rdo;,一隻骨節分明手指修長的手將一盞捧在他面前。
慕清灃還沉浸在對顧少白易容的想像中,險些忘了旁邊還有一人。
他接了茶,抿了一口,&ldo;問心,不知為何,一樣的茶到了你這裡,卻能喝出不一樣的味道來。&rdo;
問心穿著伯淡青的衫子,橙黃的絹燈下,柔美的五官像籠了層紗,憑添了幾許神秘,他輕笑道,&ldo;王爺,不是茶不同,是喝茶人的心境不同罷了!&rdo;
問心看著那張英俊清冷的面龐,他不笑的時候,微抿的唇很薄情的樣子,可是一笑起來,便如同春風化雨,給人一種無比溫柔的感覺,只可惜,他笑的時候不多,很多時候,即使掛著笑容,卻也不是真的!
可是,他方才聽到冷東說起顧少白的時候,那笑,分明是真的,從心尖上蕩漾到眼底,流戀在唇瓣之間,似有一點柔情蜜意的感覺,他,寧願是自己看錯了!
慕清灃未置可否,只是將茶一飲而盡,而後,將茶杯擱在炕桌上,凝視著問心,輕聲說道,&ldo;問心,難為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