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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鏡月未央優柔寡斷的性子,顧慮得太多反而會受到束縛,不逼她一逼就永遠都不能顯露出她最厲害的一面,她有心放別人一馬,可別人卻不會對她手下留情。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遊戲規則就是“不是你死,即是我亡”,他要讓她知道,她的想法究竟有多天真。
然,這麼一來,恐怕她就永遠都不會……原諒他了。
皇帝一死,朝堂即大亂,太子起兵欲篡位奪權,鏡月閔徹隨後逼宮圍困皇城,兩軍對峙之下,卻是誰都沒有閒情理會鏡月未央。
鏡月未央樂得自在,招兵買馬這麼久了,等的不就是這一日?
血洗皇城非她所願,可情勢所逼,她也顧不了那麼多了。
“蒼天黃土,此番罪孽,未央來日必當償還。”
遠遠對著皇庭正中俯身叩了一個響頭,鏡月未央這才站起身立於山坡之上,一身戎裝金戈鐵馬,看起來英氣非常,而不遠處則是層層疊疊的漫山桃枝,帶著剛剛冒出芽兒的花骨朵,於明媚春日下一派生機盎然。
可是,那句一同看桃花的戲言,不過是個鏡中花水中月的美好夢境罷了,她不想與人為敵,人卻想屠她血肉。
“你就是三公主未央?”
身後響起一個冷薄的聲音,聲色並不渾厚,卻是沉定有力,叫人不敢輕易忽視。
鏡月未央轉過身,一抬眼,只看到腰際,再抬頭,還是隻能看到胸口,再再仰頭,是長著青青鬍渣的下顎,最後——
咔,她把脖子給扭了。
“呃……”鏡月未央揉了揉扭傷的脖子,仰頭把來人打量了一遍,最後就只有一個反應。
我日!尼瑪的,好——高——啊!
“你是……淮南王?”
“啪!”來人抬手就往她頭頂敲了個栗子,眯起濃黑的雙眸笑了笑:“沒大沒小,叫皇叔!”
“嗷……”
鏡月未央一手揉著脖子一手揉著腦門,往後縮了一步痛得忍不住嗚咽了兩聲。他大爺的鏡月千修也是皇叔好嘛!為啥他倆差別就這麼大啊?!不都是一個爹生的一個宮裡頭養的,怎麼就一個妖孽得跟春樓里老鴇他姨似的,一個就狂放得跟海盜他爺一樣,這不科學有沒有?!
“剛才看你在這裡看磕了個頭,在拜什麼?”
男人走到山坡最頂端,抬眸往皇宮了遠遠一眺,滿是鬍渣的臉龐看起來有些邋遢,然而那種風刀霜刻的雄渾氣質卻一一寫滿了他的眉眼,不容他人小覷。
“我在祭拜亡魂。”
“亡魂?”淮南王回頭,饒有意趣地抬了抬眉梢,“什麼亡魂。”
“即將成為本尊踏腳之石的亡靈。”
“踏腳石?”淮南王輕哼一聲,忽而抬手往鏡月未央頭上又砸了一個栗子,鏡月未央本來已經挪開兩步跟他保持了一段距離,然而對方腿長手臂也長,一揮手還是輕而易舉就敲到了她的頭,疼得鏡月未央又是往後一個趔趄,“小鬼還真是膽大包天什麼都敢說啊,連‘本尊’都來了……嘿。”
男人哂笑了幾聲,忽然收斂面容沉下眸光,摘下佩劍往鏡月未央手裡一按:“不想死那麼多人的方法只有一個,就是殺了坐在馬背上的那個人。”
鏡月未央手腕一沉,光掂著這寶劍的重量,還有它身上散出的寒氣,就能知道這是一把絕世好劍,而且……它殺過很多人。
“你先去闖一闖,實在不行,本王再來接應你。”男人揚眉一笑,滿是豪闊,“好好幹,讓本王見識見識你的能耐,不然光憑一枚玉戒可調不動本王的三十萬精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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窩把藏了好久的新文放上來了——》《男人個個惹不得》,說的是一朵紅杏出牆的故事,np,男主幹淨,劇情狗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