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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惜妍知道他正看著自己，她想讓他把燈關了，可話未出口她便明瞭，他刻意開了這盞更亮的燈，便是已存了心思不讓自己好過。

手搭上自己的衣服，顧惜妍垂著頭，深呼吸了下，她這才開始稍稍將衣服撩起。

&ldo;等等，看著我脫。&rdo;商奕啟將顧惜妍好不容易凝聚起來的一點勇氣給全盤擊潰了。

顧惜妍想像以往那樣瞪他，卻陡然醒悟，他們的關係已然不復從前了。

即便屈辱，顧惜妍還是揚起頭望向了此刻站在床邊的男子。他這會兒臉很冷，淡漠薄涼，他的眼裡全是寒霜，他身上的氣息，正是再明顯不過的冷厲。

&ldo;快一點，可別忘記我說的，要讓我滿意為止。&rdo;他的唇中溢位一聲催促，攜帶著懾人的壓迫。燈光下他的影子投到了她的身體左側，顧惜妍能悉數接受到他身上的冷凝。

不再耽擱，顧惜妍將上衣掀起脫落，再將早已被解開的內衣退下放到一邊。手指移到下身，她想避開他的眼，卻在看到他臉上那一瞬間的不耐之色時乖乖棄械投降。

脫了外褲後，顧惜妍又解開了自己剩餘的布料，終於‐‐不著寸縷。整個過程中，她的心都要跳出了嗓子口，而他的視線，沒有移開過哪怕一秒。

&ldo;可以了嗎？&rdo;顧惜妍的聲音有些發顫，這還是她拼命剋制了自己的顫抖的結果。

&ldo;脫我的，該怎麼做，不需要我教你吧？&rdo;商奕啟說完長腿往顧惜妍的方向湊近了兩步。

顧惜妍一抬頭便正好可以看見他線條俊逸的下巴，跪坐在床上，她顫抖的素手慢慢移向了他的睡衣釦子，一顆，兩顆，三顆……不多時她便可以看到睡衣下他健美的胸膛以及那賁張的肌肉。

商奕啟突然將顧惜妍稍微拉起後摟到懷中，&ldo;吻我。&rdo;

四眼對望，他可以看到她眼中的慌亂，而她只能看到他眼裡的一汪深潭。

兩手抵在他的肩上，顧惜妍聞言咬了咬下唇，終究還是覆上了他的唇瓣。美眸輕合，她親了親他的唇後嘗試著用自己的粉嫩小舌去撬開他的唇腔。

商奕啟倒也配合，薄唇張開，她任著懷中女子侵入他的口中。她似乎有些膽小，總要小心地先試探一番後才敢繼續前進。觸到他的龍舌時，她被嚇到一般又縮了回去。過了一小會兒，她又小心地前行，學著以往他吻她時的動作捲起他的龍舌和她交纏。

他眼中沒有半分的色彩，只是一閃而逝的恨與疼。他能看到她漂亮濃密的羽睫隨著她的動作簌簌抖動，也能察覺到她的驚顫。

&ldo;夠了，繼續給我脫。&rdo;商奕啟猛地將顧惜妍推開了些，語氣間有幾分暴躁。

顧惜妍睜開眼，應著他的要求，她將他已解開釦子的睡衣脫了丟到一旁，再往他的褲子探去。

睡褲，純棉的內褲，他下身的衣物被慌措而粗魯地全部扯開後，顧惜妍盯著他袒露的身子，明知情境不對，她的小臉上仍是綴上了兩朵紅暈。嚶嚀著聲，她綿綿軟軟地問道：&ldo;這樣可以了嗎？&rdo;

顧惜妍說罷低垂著頭不敢去看身前的男子了，商奕啟將腳下的衣物踢走後將顧惜妍順勢推倒在了床上。冰涼的唇覆上她胸前的一點嫣紅，他驟然出力在那上面咬了一口。

&ldo;疼……&rdo;顧惜妍吃痛，雙手下意識地就要護到自己的胸前。再想到自己根本就沒有抗拒的資格，她又將手別開了。

&ldo;你來，如果我不能滿意的話，那麼……&rdo;商奕啟離開顧惜妍胸前的綿軟後扣緊她的下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