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鄧朝言被她這條訊息嚇得頭也險些掉了。
遲芒看著手機上那串十分鐘一個的未接訊息,心裡悶得要死,比外面的陰陰的天空還要悶。
能想到的辦法她幾乎都試過了,但就是聯絡不到鬱卻,也找不到他人。
鄧朝言憂愁得頭快禿了,還得安慰遲芒:&ldo;說不定卻神找了家酒店去補眠了,對吧?他那麼喜歡睡覺……&rdo;
他話還沒說完,遲芒拔腿就跑。
鄧朝言問她去哪兒,她頭也不回說:&ldo;去附近的酒店問問有沒有大神的入住資訊!&rdo;
鄧朝言:&ldo;……&rdo;
這簡直是大海撈針啊!還不如直接報警來的快!
a市酒店多如牛毛,就算只是附近這一片,也有十幾家高階酒店,不知道是不是遲芒運氣好,第一家她就碰到了個熟人。
鬱卻的好友,某位紈絝少爺,危玩。
危玩昨晚和一位美女共同度過了一個美好的夜晚,第二天起的晚了些,十一點多的時候他才衣冠楚楚地下樓,恰好在櫃檯前碰見神色匆忙的遲芒。
他自然記得這個小姑娘,當下就喊住她,樂了起來:&ldo;哎,鬱三家那小姑娘‐‐&rdo;
遲芒也看見了他,眼睛一亮:&ldo;大少爺,你看見鬱卻了嗎?!&rdo;
危玩愣了愣:&ldo;啊?他不是去給你準備禮物了嗎?&rdo;
遲芒也愣了:&ldo;準備什麼禮物?&rdo;
危玩:&ldo;他昨天和我要了鑰匙去林間屋,他平時沒事兒不會去那兒待著,除非要準備什麼禮物……&rdo;
他話沒說完,就聽見這個小姑娘顫著聲音向他道了個謝,然後小姑娘抿緊嘴唇,轉身跑出了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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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句話叫天公不作美,遲芒找了鬱卻一個多小時,臨近中午,陰沉沉的天空終於憐憫地下起了小雨。
她打車到林間屋的時候,小雨已經演變成了大雨,豆大的雨珠噼裡啪啦砸到地面上,揚起陣陣灰塵,嗆的人眼睛發紅。
林間屋就在林子盡頭,雨水穿過層層樹葉落到少女奔跑的背影上,打透了她的衣服。
頭髮潮濕,黏到臉頰上,發梢開始往下滴水,她胸口的衣服也濕透了。
其實有一點冷。
林間屋的鎖是開著的,裡面有人,門外掛著的鳥籠依舊還是老樣子,裡面的鳥兒懶洋洋的,看見人來都懶得叫,只有幾隻小的好奇地唧唧叫了幾聲。
遲芒吸了口氣,緩緩推開門。
門內的一切彷彿從沒變化過,裡面那些或古舊或新奇的小玩意依舊靜靜地躺在架子上,對面是一排木頭桌凳,最近的那張桌邊趴著一個背對著門口的男生,似乎已經睡著了。
遲芒心口懸著的一塊石頭重重墜了下去,她放輕腳步,慢慢走過去。
鬱卻大概真的又困又累,連有人來了都沒察覺到,他屈著左手手臂,側臉壓著小臂,保持著這個姿勢睡了很久。
遲芒走到近前,看見他熟睡的臉。
仍舊是記憶裡的那張臉,乍一看甚至看不出他昨晚熬了一整夜,男生修長的雙眉輕微地蹙著,眼尾稍稍上挑,勾出一絲不近人情的冷漠…
停頓須臾,遲芒的目光漸漸下移,輕輕落到他微抿的薄唇上,明明他還睡著,唇線卻抿出了一條鋒冷的弧度,看著非常不好接近。
但也只是表面那般而已。
曾經,他親吻她的感覺還深深藏在她心頭。
遲芒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