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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卻停了一下，緩緩收回目光。

前面那幾人終於承受不住鄧朝言指桑罵槐的羞辱，很快落敗，灰溜溜地跑了。

後門再次恢復正常。

三人一塊兒往小區走，鄧朝言一邊逼逼叨叨那些男生的缺點，一邊拿鬱卻來做比較，簡直要把那些人比到牛糞裡。

&ldo;道德綁架要不得，&rdo;最後他心有餘悸地總結道，&ldo;我這輩子最痛恨的就是道德綁架，還有那些個不明事理就亂起鬨的傢伙，特彆氣人！&rdo;

遲芒忍不住點頭附和。

胡亂起鬨和道德綁架的人的確特別討厭。

&ldo;哎一說這個就氣人，我們之前也遇到過，真是煩死了。&rdo;

鄧朝言倒豆子似的說了一大通。

&ldo;芒妹你肯定不知道，就你之前那幾個租客裡有個女生手段特別陰，有一次晚自習回來說什麼鑰匙忘了帶，敲門想讓卻神收留她一晚上，沒想到卻神連門都沒開。&rdo;

遲芒唔了聲。

原來她之前的租客……對鬱卻有那種意思？

難怪鬱卻最初對她的態度那麼詭異，雖然現在也沒有好到哪裡去，但起碼她敲門時，他並不會把她拒之門外。

鄧朝言還在滔滔不絕：&ldo;這種小事就算了，咱們不提了，就說道德綁架吧，有段時間，那個女生成天送我們東西，吃的喝的什麼都送，卻神冷酷無情任那些東西堆門口爛掉，我就不行了，我臉皮薄嘛……&rdo;

&ldo;一開始我也不知道那姑娘打什麼心思，所以就拒絕了幾次，結果人家堅持不懈，還說只把我們當普通鄰居，我當時也傻，真信了，但是誰家鄰居會關心男朋友似的天天給鄰居送溫暖？我居然傻呵呵地接受了人家的賄賂，還反送別的禮物！&rdo;

&ldo;之後那女生在學校堵著卻神和他告白，被拒絕了，反而哭著控訴卻神接受了她的禮物卻翻臉不認人，我當時都驚了，沒想到這個人還能這麼無恥！&rdo;

遲芒也驚了，眼睛瞪得大大的：&ldo;然後呢？她說大神接受了她的禮物，別人就信了？&rdo;

&ldo;可不是麼，&rdo;鄧朝言幽怨地嘆了口氣，&ldo;所以說我特別討厭那些什麼都不知道還瞎起鬨的人，好像他隨便一句話這個世界就能圍繞他轉似的，神經病吧。&rdo;

&ldo;那……&rdo;

遲芒小心翼翼看了眼鬱卻的側臉，他沒什麼反應，狹長眼尾微微耷著，是有些困了的模樣，看不出來他對過去那些事是否還在意。

她正糾結著要如何問那件事最後的結果，鬱卻這時偏了偏瞳孔，淡漠的目光悉數傾斜到她身上，像是冬日裡緩緩飄下的一小片雪花，有點涼，又有些驚人。

遲芒一怔。

&ldo;想知道後續吧？想知道吧？&rdo;鄧朝言沒察覺到他們倆的小動作，美滋滋地繼續道，&ldo;卻神當時可牛逼了，什麼都沒做，只說了一句話，就一句話。&rdo;

遲芒眨了下眼，錯開目光，手指卻不由自主勾了勾校服的袖口，這是她習慣性的小動作。

&ldo;大神說了什麼話？&rdo;她轉移注意力似的問。

鄧朝言等她這句話很久了，咳嗽一聲，手握成拳抵到唇邊，裝模作樣地說：&ldo;卻神說，哈薩都看不上你。&rdo;

靜默。

鄧朝言眼神晶亮地望著遲芒，鼓勵她趕緊說話。

遲芒茫然一瞬，撓撓耳朵尖，誠實地問：&ldo;哈薩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