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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疼痛緩解了一些,但還是時不時地提醒靜水它的存在。靜水沒辦法,只能硬著頭皮下水,因為生理期的緣故,爆發力明顯跟不上,不過還是驚險地擠進了半決賽。
賽後靜水找到夏指導,以商量的口吻說道:&ldo;夏指導,這兒有醫生能打止痛針嗎?&rdo;
出乎意料,這回夏指導沒有了平時兇巴巴的樣子,而是為難地皺了皺眉頭:&ldo;你知道,對身體不太好……&rdo;
&ldo;可是我想完成比賽。&rdo;靜水第一次態度這麼強硬。
兩人對視了很久,誰也不讓誰,最終夏指導在靜水犀利的眼神中敗下陣來:&ldo;好吧,我帶你過去。&rdo;
打完止痛針之後靜水感覺腹部的那一塊肉彷彿不是自己的,一下子沒了知覺,不過疼痛倒是銷聲匿跡了,這讓她感覺全身的力量正在慢慢恢復,對半決賽多了一份信心。
靜水的道次在第一道,大家著實為她捏了一把汗,如果以預賽的狀態來比的話,恐怕凶多吉少。
靜水比他們想像得要更緊張,眼睛聚焦在池底,目光灼熱得像是要把它燒出一個洞來。
準備聲響起,示意她不要走神。
不管了,傷病也阻止不了我。
靜水利落地彈了出去,攪亂了原本平靜的池水。一上來她也不拘泥於什麼保留實力,火力全開,心中只有一個聲音,那就是進決賽。
既然人的潛力是無限的,那就把它發掘出來吧。
岸上的人把一切看得分明,因此也更訝異靜水的表現。
靜水從一開始就領先了一大截,放在遙遠的一道尤為突出。
其他選手看一個一道的選手竟然也能沖得這麼快,鬥志紛紛被激發了出來,加緊追趕,猶如一群搶食小魚的大魚。
實際上還不到五十米,靜水就已經後勁不足了,這回的狀態的確是不如以前,可是她必須裝模做樣,不要讓對手看出來,否則更給了她們可乘之機。
轉身過後,靜水保持的優勢已經被縮短了一半。
堅持住啊,保持到最後,還有五十米!所有人的內心都在這樣咆哮著。
靜水忍住肺部火燒般的疼痛,操縱著僵硬的四肢,讓它們達到最大頻率。
不能被追上,不能被追上。大腦一片空白,只有這句話在反覆地迴響。
天藍的池壁越來越近,靜水的意識逐漸陷入了遊離,她記不得自己是怎樣到達終點,最後又拿了第幾。
閉著眼睛休息了好一會兒,她混沌的大腦才清醒了過來,睜開眼的第一件事就是看成績,當第一排寫著自己的名字的時候,她簡直不敢相信。
能進決賽了!
忘了這是在水裡,她想跳起來慶祝一下,雙手一離開池壁,險些沉到水裡。
慌亂中她連忙扶好水線,一路加速著上了岸,朝著觀眾席上的隊友們使勁揮手。
興奮過後是無休止的疲憊,手臂被固定在原地,抬都抬不起來,雙腿只要步子的幅度一邁大就會牽扯敏感的疼痛神經。
她連後面的比賽都沒看成,便早早向夏指導請了假,躺在床上睡得天昏地暗。
期間她做了一個夢,夢見自己與哥哥手拉手,一起站上最高領獎臺。
那鮮花、掌聲、燈光,彷彿真的一樣。
可惜夢醒了,什麼也沒有,只有一身的冷汗。
靜水久久不能平靜,她的目標已不僅僅是完成比賽那麼簡單了,她有了更大的野心,就是拿一塊牌子。
儘管她把這個目標告訴顏和的時候,顏和的眼神說明瞭一切‐‐根本不可能。
可是她還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