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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初的確是因為缺乏心理上的準備而被結結實實嚇了一跳。但隨即鎮定下來。雲重那雙暗沉的眼睛裡竟然發出了光。那感覺就像是在漆黑的晚上突然燃著了火把。又像是暗沉的夜空中突然升起了繁星。&ldo;竟然是真的……&rdo;雲重自言自語地小聲嘀咕著。小心翼翼地伸出手去觸控蛇身上那堅硬而細小的蛇鱗。

&ldo;你難道不怕我。&rdo;一個沒忍住。蕭秦開口問雲重。

&ldo;怕。雖然有一些……但想到你是國師大人。倒也就沒那麼害怕了。&rdo;雲重用一種興奮的目光看著蕭秦。

&ldo;奇怪……難道不應該是因為蛇是國師。或者國師竟然是蛇這個事實而更加感到害怕嗎。&rdo;在心中這樣想著。蕭秦又變回了人的模樣。本來變成蛇不過就是為了要嚇唬雲重。既然沒有達到預想中的效果。他也就變了回來。

&ldo;想不到。你竟然真的是妖……&rdo;用一種滿是崇拜的目光看著蕭秦。雲重徹底折服在了蕭秦的面前。

&ldo;聽起來……好像你很希望我是妖的樣子。&rdo;越是接觸就越是覺得眼前的這個孩子的確是太過與眾不同。蕭秦也對雲重生出了前所未有過的興趣。

&ldo;是的。&rdo;毫不否認自己的想法。雲重用力點了點頭。&ldo;如果是妖精的話。是不是就知道長生不老的法術。&rdo;

&ldo;怎麼。你想要長生不老。&rdo;奇怪這麼小的孩子為什麼會對長生不老產生興趣。蕭秦有些懷疑是不是雲崢無意間對雲重施加了影響。

&ldo;嗯。&rdo;再次認真地點頭。雲重伸手拉住了蕭秦。&ldo;你能不能告訴我長生不老的法術。&rdo;

&ldo;很遺憾。我不知道。&rdo;並沒有推開雲重。看到那張稚嫩的臉上明顯露出了失望的表情。蕭秦的臉上露出了殘酷的笑意。

&ldo;可是……書上不都是那麼說的。妖精知道長生不老的法術……&rdo;雲重眼中的崇拜和憧憬瞬間被懷疑和猜測取代。狐疑地打量著蕭秦。

&ldo;那書上想必也說了。並不是所有的妖精都知道長生的秘術。只不過或許可以比普通人活得稍稍長上那麼一點而已。&rdo;蕭秦伸出手拉住了雲重。蹲下來看那雙重新暗沉下去了的眼睛。&ldo;你若是能告訴我為什麼想要長生。我或許還能為你想些辦法……&rdo;有意想要試探雲重的念頭究竟是自己心中自然而生出的。還是雲崢施加於的影響。或者根本就是在雲崢授意之下的結果。蕭秦用一種溫柔的語氣勸誘著雲重。

&ldo;如果那樣的話。就不會再有人死。也不會有人再離開了……&rdo;低下頭輕輕嘆了一口氣。那還帶著幾分稚嫩的嘆息聲聽起來卻有種說不出的味道。

&ldo;可是。如果沒有死亡的話。也就自然不會有新生。就像是這樹木、花糙一樣。&rdo;蕭秦的目光落在了院中茂盛、蔥鬱的花木之上。&ldo;如果之前生長著的不死去而騰出空位來的話。新的種子即便可以萌發。也難以有長大的機會。&rdo;不知道自己所說的話是不是真的能被一個像雲重這樣大的孩子好好理解、接受。蕭秦的目光捕捉著那雙暗色的眼睛。

&ldo;這個道理我倒也不是不懂……&rdo;雲重微微皺眉的樣子和他臉上的稚嫩形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