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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恢並沒放下手裡的做了半截的木頭娃娃，邊繼續細心打磨邊道：&ldo;本朝對養豬有限制，因為太浪費糧食了，所以稅金高。&rdo;

&ldo;那我養豬沒人來收稅，是你擋住了是嗎？&rdo;

王恢這才放下那木娃娃，從桌子上的暖壺裡倒了一杯碧螺春遞到慕小魯手裡，摸摸他頭頂烏髮，溫和一笑：&ldo;我不想讓你過的那麼辛苦。人家都是一家子幹活，你當初獨自一人，身體不好，還要養活孩子和一家子人，我心疼。&rdo;

慕小魯捧著茶杯不語，只是心裡有暖流流過，原來這些年來都是王恢在保護自己，要是沒有他，自己未必在這個世界能過上平安的日子。

窗外秋風起來，院裡的梧桐葉隨風起舞，飄的青磚院子裡到處都是，秋去冬來，又是一年將要過去。

慕小魯喝了幾口熱茶，問道：&ldo;那會不會有人說你貪贓枉法什麼的？&rdo;

王恢挑眉一笑：&ldo;我是鎮國大將軍，就養幾百頭豬自己吃也是吃的起的。你放心吧。我又沒做什麼太出格的事，不會有事的。&rdo;

慕小魯捧著茶點點頭。王恢兩臂一張，把他攬在懷裡，下巴擱在慕小魯頸窩裡笑道：&ldo;你說，給球球請個什麼樣的先生好呢，是年輕些的還是年紀大點的好呢？&rdo;

&ldo;你看著辦吧，不過是開蒙，只要能讓他將來認字明理就行，我不求他做官。&rdo;

&ldo;嗯，那我就做主了。修琛也回來了，再加上齊興，幾個孩子一起上學，也能做個伴。&rdo;

這一日，春光正好，慕小魯又習慣性地跟著兒子往外走，慕球球無奈道：&ldo;爹，我都六歲多了，我是去上學，你別跟著了。看讓人笑話。&rdo;

慕小魯暮然驚覺，原來孩子都這麼大了。

午飯時分，王恢看慕小魯悶悶的就問：&ldo;怎麼不高興？有什麼事嗎？&rdo;

慕小魯端著碗悶聲答道：&ldo;球球六歲了。&rdo;

&ldo;哦，是。&rdo;

&ldo;曉飛走了五年了。&rdo;

&ldo;他也許正在來的路上呢，別擔心，先吃飯吧。一定會來的。&rdo;王恢夾了一塊糖藕放到慕小魯碗裡。

&ldo;哦。一定會的吧。&rdo;

飯後，消了一會食，王恢洗了香瓜和蘋果切了丁撒了白糖兩人吃。又拿出畫本子給慕小魯看，最近球球也喜歡畫畫，王恢就帶著他出門畫了好多東西。

慕小魯一看到兒子的畫本子，才忘了曉飛的事。一頁一頁認真翻看起來。

整個春天慕小魯都有點悶悶的。時常在門口張望，有時候月亮大，就望著月亮發呆。因為曉飛走的時候是趁著夜色直接飛到天上去的。那天，也是月色如水。慕小魯還記得眼看著曉飛越飛越高，直到看不見人影。當時心裡很迷茫，像親人離別一樣痛。

要說高興的事也有一件：桃樹結桃子了。不是往年那種小的像杏子的，而是正常的手掌大的桃子。

不過整棵樹只結了三個而已，而且慕小魯不敢吃，誰知道會不會再懷孕啊？但是扔掉的話也可惜，暫時沒想出怎麼處理這三個桃子，只好先摘下來放在隱蔽的地方，天色還不算太熱，應該能放幾天，實在不行了再扔吧。不然就給老太爺吃了，也算能延年益壽。

午飯過後，王恢騎著馬帶著人出去，慕小魯問幹什麼去。王恢道：&ldo;大哥和努王爺回來了。到了鎮上了，我去接一接。&rdo;

慕小魯道點點頭自去忙碌。

一頓飯的功夫，修慶和努裡虎到了，帶了好幾輛車來，裝的滿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