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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暉道：&ldo;如果你主觀上具有殺人故意，客觀上實施了引誘、慫恿等足以影響、操縱自殺者意志，足以預見被害人自殺，就可以評價為利用被害人的行為殺害被害人的間接正犯，則成立故意殺人罪!如果情況屬實，你就是故意殺人未遂!&rdo;

&ldo;她是自殺，跟我一毛錢關係也沒有，你聽不聽得懂人話，她是自殺!&rdo;

&ldo;有什麼要交代的，跟我回局裡再說!&rdo;正義感爆棚的呂暉怎麼可能看得慣湯宏深這號人物，他懶得跟他廢話，掏出手銬直接一銬，押著他就走了。

病房裡總算恢復了安靜，卻是一片死寂。

護士走進來，說陳箐要打針吃藥了，耿柔和霍北辰與劉萌都出了病房，方便護士做事。

劉萌揚眉吐氣，&ldo;該，湯宏深被抓得該!這種渣男，判他死刑都是便宜他了!&rdo;

&ldo;這事兒，我看懸。&rdo;霍北辰當頭澆她一盆涼水，&ldo;要是湯宏深就一口咬定，陳箐是自己為情自殺，警察能拿他怎麼辦?&rdo;

耿柔沒有說話，但是她也不得不同意霍北辰說的有道理。主觀意願這種東西，不定性太大了。就像湯宏深自己所說的，大家都是成年人，到底什麼樣的程度，會因為一句話而自殺，這事誰也說不準。

劉萌才上揚的眉毛又耷拉了下來，&ldo;這樣嗎……難道湯宏深還會被無罪釋放嗎?&rdo;

&ldo;這件事就交給警察來處理吧，呂警官是一名好警官，他一定會秉公執法的，你只要把你手中的證據全部給他就好了。&rdo;耿柔安撫道。

劉萌如小雞啄米似點頭，&ldo;有有有，那些資料我都列印出來了，我還列印了很多份!&ldo;劉萌從自己書包裡掏出一沓a4紙，上面用回形針分了一份份的，&ldo;學姐，你也拿一份回去看一下吧，給你的同學什麼的科普一下，別讓其他人再受害了!&rdo;

劉萌遞了一份給耿柔，耿柔接過，大致地翻頁瀏覽，&ldo;既然這樣，我們也可以在學校裡發發傳單，或者弄一個網站什麼的……&rdo;

劉萌眼前一亮，&ldo;學姐你這個想法好!等陳箐好了，咱們就一起弄!&rdo;

耿柔卻沒有回答，她的手指捏著兩張紙停在半空，眼睛膠在a4紙的文字上。

劉萌見耿柔的表情在瞬間變得古怪，不由得試探地叫了一聲，&ldo;學姐?&rdo;

耿柔仍然沒有回應。

霍北辰偏頭看看她，見她臉上的血色好像都沒有了，眉頭一皺，輕輕推了推她的肩膀，&ldo;耿柔，喂，你怎麼了?&rdo;

耿柔像肩膀著了火似的一下彈開了，她看向霍北辰，一瞬間彷彿看著怪物，但她馬上又收回了目光，她轉向劉萌，&ldo;學妹，我還有事，我先走了，有什麼事改天聊。&rdo;

耿柔跟屁股後面有惡鬼追趕似的從樓梯下了樓離開住院部，霍北辰大步跟在身後，奇怪地叫她，但耿柔置若罔聞。

出了醫院大門，耿柔徑直朝地鐵口走，霍北辰一把將她的手臂抓住，強迫她面對自己，&ldo;你幹什麼，中邪了?&rdo;

耿柔轉頭，用力甩開他的手。

&ldo;喂，你又撒哪門子的氣，我又招你惹你了?&rdo;

耿柔雙唇緊抿，她深呼吸了一口，&ldo;霍北辰，你現在不要跟我說話，讓我冷靜冷靜。有什麼話，我們回到學校再說。&rdo;說完，耿柔低著頭，一頭扎進入地鐵的人流中。

霍北辰嘖了一聲，原地轉了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