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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是。&rdo;兩個小廝有些納悶的瞧瞧黎靜水，卻是不敢多問，又退回門口去守著了。

黎靜水整了整衣衫，腦海中一堆的事情攪成一團，如同亂麻一般。她現在最頭疼的反而不是接下來要面對的，而且蔣華寧。

華寧的心思她真的是完全想不通也猜不透，這麼執拗，都不知道要怎麼去勸說，總不能關她一輩子，還是得她自己走出來才行。

青松院門口的那倆小廝，頻頻朝黎靜水這邊張望，俱是好奇黎靜水在這乾站著幹啥，瞧著有事的模樣。

正想著，小路那頭呂氏在丫鬟的攙扶下走了過來，&ldo;阿水，你在門口站著做什麼？聽下頭的人說，你請華寧一家子過去你那用早膳，華寧他們回去了？&rdo;

黎靜水走過來扶住呂氏的手臂，勉強笑笑：&ldo;我正是要說這個事兒，咱們進去一塊兒說。&rdo;

呂氏笑著嗔了黎靜水一眼，啐道：&ldo;整得還怪神秘的，不說拉倒。&rdo;

黎靜水扶著呂氏進青松院的院門時，行禮的小廝又打量了好幾眼。

進了院子，呂氏招來一個老僕問道：&ldo;老太爺呢？&rdo;

&ldo;回大夫人，老太爺在書房。&rdo;

&ldo;你去書房與老太爺說一聲，我和大少奶奶來了，在堂屋等著。&rdo;

呂氏和黎靜水在堂屋坐了沒多大會兒，茶將將上來，蔣老太爺就自堂屋門口走了進來，他撣撣衣袖，慢悠悠走到首位坐下，朝下掃了一眼，笑問：&ldo;怎麼沒把蛋蛋抱過來？&rdo;

黎靜水垂首恭敬回道：&ldo;孫媳有話要說，沒顧得上。&rdo;

&ldo;可不是，匆匆的就把兒媳給叫了過來，門口的時候我還問她呢，神神秘秘的不肯說，也不知是什麼稀罕事。&rdo;呂氏說著又看向黎靜水，打趣：&ldo;現下我和老太爺都在，你總可以說了吧。&rdo;

黎靜水看了看呂氏和蔣老太爺，沉著臉站起身來，一步一步走到堂屋中間站定，在蔣老太爺和呂氏的注視下，提起裙擺猛的跪在了地上。

&ldo;你這孩子，這是做什麼。&rdo;呂氏驚呼，就要站起來過去扶黎靜水。

&ldo;兒媳犯了大錯，特來請罪。&rdo;黎靜水磕下頭跪俯在地，聲音鏗鏘有力，擲地有聲。

屁股都已經離開椅子的呂氏頓住，又坐了回去，愣愣的看著黎靜水，心想阿水往常沒少折騰，也沒見她這般鄭重的請罪過，此番這麼煞有其事，這得是做了什麼啊。

&ldo;就在剛剛，兒媳著人打了王承志和他孃的板子。&rdo;

呂氏大駭，霍然起身驚問：&ldo;你說什麼？你，你，你瘋了不成？&rdo;

蔣老太爺眉心深鎖，反應倒不像呂氏那般大，仍四平八穩坐著，&ldo;原因為何？&rdo;

&ldo;兒媳經察發現，華寧剛嫁入王家，嫁妝便被王母所扣，不到一個月，多次無故責打華寧，華寧的手臂，身上皆是烏黑的淤傷，非小臂粗細的木棍傷不成那樣，兒媳心疼，一時氣不過，便著人打了回去。&rdo;這段話，黎靜水在心中打了半天的腹稿，如今說來條理清楚，吐字清晰，很是順暢。

呂氏跌坐回椅子上，不敢置信，&ldo;這，這，這。&rdo;一時竟不知是該去責怪黎靜水還是該去心疼她受苦的小閨女。

任誰都不敢相信能獨自教養出那樣溫潤有禮數的兒子的王母，能做出這等事來，若不是第一次見王母時，王母的態度讓人不太舒服，此刻的呂氏怕是怎麼也不會相信的。

&ldo;你說的可是真的？&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