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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靜靜聽她罵的裂心,微微揚起頭,嘆了口氣似乎渾身都卸下了,哽咽道:&ldo;病嬌,我不知該怎麼辦了?&rdo;
病嬌抬手去抱她,將她摟在懷裡,事情到了如今的地步,再去追究似乎都來不及了,原以為一心一意等著督主來接她一起離開,可誰知半路就變心,扔她一人在死衚衕裡煎熬。
&ldo;主子,當初在船上,我真不該勸您跟著督主走,是我沒腦子,讓您受這份罪,可索性還來得及,太后不是要給您和燕王做親麼?不如您就答應下來,跟著一個太監有什麼好,嘴上說的再天花亂墜,終究沒個安穩,您吊著腦袋跟他,可他呢,說撂下就撂下,哪有這麼作踐人的!&rdo;
她說著說著也掉下眼淚,主僕倆抱在一塊哭,臘月的天兒,凍得人心都寒了。
衛辭起來梳洗,打算去仁壽宮,眼下她處在風尖浪口上,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這麼窩在殿裡,沒有一點解決辦法。
才出了殿門,在遊廊裡撞上個人。
金絲繡線的皂靴映入眼簾,衛辭心裡一喜,忙抬頭看來人。
&ldo;公主別來無恙。&rdo;燕惟如披著斗篷,頭髮上還沾著些許雪花,似笑非笑的望著她,眉眼裡的意味讓人瞧不真切。
她以為來人是陸淵,誰知一抬頭竟是燕王。
她有些失落,低頭微微一福,道:&ldo;勞王爺掛心,衛辭一切都好,正要趕到仁壽宮去,誰知王爺就來了。&rdo;
他抬袖朝前引了引,兩人並排走著,一面走一面道:&ldo;本王聽太后說公主身子不大好,想著就來迎一迎,仁壽宮那頭不用去請安了,咱們一同出宮吧。&rdo;
兩人接到的謄絹都是對方的名字,太后有意撮合二人,故意將他們配一對,估計等傍晚回來就該賜婚了吧。
她心裡再清楚不過,燕惟如的心裡也該有數,兩人緘口不提此事,難道就這麼順著太后的意思朝前發展麼?
她心裡急得團團轉,可眼看著車軲轆往山崖下滾卻無可奈何。
出了神武門,外頭馬車已經候著了,車簾上兩邊插著幾支臘梅,隱隱約約飄來臘梅的香味,可待仔細聞了,那香味又不見了。
&ldo;冬雪配紅梅,王爺真是雅緻。&rdo;
燕惟如站在她身後,望見她腰肢盈盈,一襲薑黃色的襦裙隱入眼簾,倒也讓人心生暖意。
他唔了聲,上前攙著她上車,&ldo;這車是太后早前就準備好的,本王不過借花獻佛罷了。&rdo;
順著他的胳膊發力,腳下一噔上馬,馬車裡還備了暖爐,人一進去就暖洋洋的,燕王隨腳跟上去,放下簾擺。
衛辭掀起車簾兒,探出腦袋來,外頭雪花落落,飄了一頭,朝著病嬌道:&ldo;外頭天冷,你就回去罷,不用跟著我了。&rdo;
病嬌還要再說,馬車已然滾滾向前,話生生的就憋在心裡。
馬車內,燕惟如坐在她身旁,見她落了一頭的雪花,拿出懷裡的帕子,抬手就要替她撣去,直起身子屏住氣。衛辭的臉盤正好對著他的胸膛,頓時臉上火喇喇的燒起來,忙縮了一下腦袋。
那手就愣生生的停在了她頭頂上,他明白過來她心裡的意思,嘆道:&ldo;頭頂上落生雪容易受寒,我沒別的意思。&rdo;
他沒有用&l;本王&r;,而是用了&l;我&r;,語氣也和剛剛在外邊不大一樣,衛辭有種錯覺,總覺得燕惟如似乎哪裡不一樣了。
她伸過手接過他手裡的帕子,支吾道:&ldo;我自己來。&rdo;
有種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意思,她不知道燕惟如到底有沒有那樣的心思,可在建安的時候,他對她算不上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