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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辭聽得心頭悸悸,不愧是陸淵,三言兩句就講出眉頭來,既沒有攬在頭上,也給她出了主意。看來佛珠串也不是白送的,她不是還撈回些好處麼?他雖然沒有明著替她攔下一切,也算仁至義盡了,畢竟他也有他自己的難處,縱然坐上了掌印的位置,也不是隨心所欲的,太監總歸是太監,就算是得了東輯事廠的大權,那也都是皇帝的一句話。
她斂住眉眼,低聲道:&ldo;廠臣的話,我聽明白了。我也想過了,這麼得讓您冒險也不是我的初衷,賜婚是遲早的事情,這輩子要想出宮嫁給旁人也是不大可能了,與其編排給旁人,倒不如遠遠的嫁到建安去,省了那許多的麻煩事。病嬌說的對,不是這一個,橫豎下一個指不定還不如這一個呢!&rdo;
她這番痛徹心扉的話叫他一驚,倒是個輕易變卦的主兒!可一句一句聽在耳裡,似乎有些不大順暢,也漸漸反感起來。
他替她理著頭髮,有意無意道:&ldo;公主這麼的就認命麼?&rdo;
她哀嘆了一口氣,起身橫躺在床上,望著頭頂上的帳子,惆悵道:&ldo;認命也不是什麼壞事?倘若認命能叫我下半生好過些,也沒什麼不好的。&rdo;
良久無言,似乎沒有可以接下去的話題了。起先一個求著一個不願,現在給她出主意她又不願了,女人有的時候就是這樣,繁複無常,似乎連自己也不知道最想要的是什麼。
第10章 琉璃錯情
&ldo;廠臣知道燕王的為人麼?&rdo;
她突然問起燕惟如來,是徹底打算認命了麼?燕王的為人,怕是沒人比他更清楚了。勵精圖治,也算是一方良主,手裡握著大郢的兵權,連皇帝也要忌憚三分,人長得也算英俊,放在南方能稱作俊俏郎。
當然,自是不能與他相提並論。
&ldo;臣聽聞燕王長得極其醜陋,還有虐待人的傾向,以前東廠裡番子帶回來的訊息,府上有小妾被活活掐死,內室喜歡養狼犬,常常會發狂咬人。&rdo;他見她閉著雙眼,也和身躺在她旁邊。
衛辭聽的心裡發毛。
床榻外側凹陷下去,她驚嚇連忙要掙起身,被他拉住,帶著沙啞的聲音道:&ldo;能不能借臣躺一會,就一小會,今兒陪公主逛德州逛的累了。&rdo;他緊緊地拽住她,生怕她跑了似的。
他縱然是內監,可躺在她的床上終究不像話,她坐在他身旁欲哭無淚道:&ldo;廠臣要是累了,就早些回去歇息。&rdo;
他沒有要起身的意思,閉眼厚著臉道:&ldo;臣知道公主肯定也累了,臣就勉為其難的借公主靠一會,橫豎現在沒有人,不礙事。&rdo;
這叫什麼話,什麼叫現在沒有人,有人又怎的?他們又不是在做什麼虧心事,說的像他們好像有奸/情似的!她遲遲不躺下,陸淵感受到上方有一雙眼睛在打量他。
&ldo;臣長得讓公主挪不開眼麼?&rdo;他沒睜眼,彎著嘴角笑,笑的絕代風華。
一把拉著她的胳膊往下帶,衛辭一個踉蹌跌在他的身側,見她掙扎他緊緊箍住,發笑道:&ldo;臣又不是男人,公主怕什麼?&rdo;
她被激道:&ldo;誰說我怕了,我從小膽子就大,爬樹上屋頂,沒人比我厲害。&rdo;索性橫躺在他身側,也不再忌諱了。
有些人是需要用激將法激的,而有些人是用來誇獎的,而衛辭恰巧正好是這兩種人。他聽得她神氣的語氣,想起上次在仁壽宮的時候,太后曾說她上樹掏鳥窩,跟人拌嘴耍跟頭都是常有的事兒,看來鎮國公將她當兒子一樣養,可偏偏又是女兒身,再學也不成氣候,就養成了這副調皮搗蛋的性子。
感受到旁邊的人兒身上的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