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頁(第1/2 頁)
坐在一旁的顧懷陵也抿了幾口茶,若有所思的看著葉宴之。
葉宴之察覺到顧懷陵的眼神,眨了眨眼,問,「怎麼了嗎?」一臉的單純無辜,和剛才戲耍掌櫃運籌帷幄的模樣完全不同,簡直就像變了一個人。
遲疑問,「你,和剛才,好像有些不一樣?」
葉宴之爽朗笑,露出一口大白牙,「嚇到你了嗎?那是裝的。」
「以前我爹跟人做生意的時候帶我去了幾次,我直接套我爹來著。」
也是真的就幾次,因為葉宴之鬧著要玩,葉父手還沒舉起來老夫人就哭著撲過來了。葉宴之以為自己忘了的,誰知一進酒坊,當初爹揪著自己耳朵教自己的那些商人之道全都浮現在了腦海,異常清晰。
想到葉父,一時情緒低落。
顧懷陵,「你們家家業應該挺大的?」
前瀾州首富葉家大房獨子葉宴之悶悶點頭。
早就猜測他家世不錯,又聽他說跟著爹做生意,再聯想他說的父母亡故和叔伯不合,大約就是錢鬧的了。看著葉宴之臉上的失落,顧懷陵貼心的轉移話題。
「那你怎麼知道郝掌櫃是被下放來的?」
「猜的。」
葉宴之也已經收拾好了心情,答:「我坐船過來的,進川地之後,船停了兩次下去補給,我跟著船工的孩子下去玩了一下,兩次買酒都是在綢都酒坊買的,掌櫃都姓郝,船工孩子也曾告知安漢也有綢都酒坊,最大的那個就是,說若要買酒就去那裡,挺公道的。」
「人到中年,眉間溝壑比眼紋還深,說明常常皺眉,眸中鬱氣很深,大約是久不得志之故,又聽他口音,與你的官話有些不同,應該不是這裡人。」
「賭了一把,看他的樣子,應該是賭對了,不是重要分支就是被打壓下來的嫡脈。」
顧懷陵雖不懂經商之道,但觀察亦甚微,聽著葉宴之的話,郝掌櫃剛才的模樣和神態清晰浮現在腦海,和葉宴之說的分毫不差。
「可是———」
顧懷陵哭笑不得的看著葉宴之。
「你說有幾十種,可我妹妹只做了兩種酒出來,我們哪來其他的方子?」
葉宴之:「誰說要給他幾十種了?」
「就說米酒,能做米酒配料那麼多,常見四季花卉就幾十種了,更別提還有桃花酒,就這兩種和延伸的酒種,就足以撐起一間小酒鋪了。」頓了頓,皺眉,「不過確實還差一種酒,差一種好酒。」
米酒和桃花酒是常見的酒,買的人也多,薄利多銷,但一個酒鋪,需要好酒才能揚名立足。
「不過不著急。」
「釀酒這事急不得,米酒都要三到五月,桃花酒更是一至五年,這麼長的時間,妹妹肯定能做出好酒來了。」
這語氣篤定自信的,我都不敢對軟軟這麼有自信?還有,那是我妹妹,不是你妹妹,是不是喊的太自然了點?
顧懷陵默了默,今天之事都是他在幫忙,忍了。拿過茶杯,以茶代酒敬葉宴之,「今日之事,都是你幫忙,不管是賣了銀子還是分成,所得之利,都會分你四成。」
葉宴之瞪圓眼,回神之後忙不迭擺手。
「我就是幫個小忙,動動嘴皮子的事,既沒出配方也沒出力,不能拿錢的。」
顧懷陵搖頭,「話不是這般說,如果沒有你,我自己去賣方子,最多也不過一二百兩,我並不知道商人裡面的彎彎繞繞,多得的一切皆是因為你,這錢你該拿的。」
葉宴之還是不肯,顧懷陵堅持,來回數次後,小二來上菜了。葉宴之鬆了一口氣,忙道:「我們先吃飯吧,早就餓了。」
顧懷陵打定主意要把錢給葉宴之,不管他答不答應都要給,如此也不再多言,點頭用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