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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迅這次帶了個之前沒見過的女伴,被陳巖調侃道:「迅哥,知道兄弟們都在,你就這麼小氣,只帶一個?那漫漫長夜多難過啊。」
沈嘉儀知道這些油膩的中年男人都在想些什麼,拎著紅酒瓶踹他一腳:「少來,在我這兒規規矩矩的,別動什麼歪心思。還有,我這房子是租的,小心點不許弄髒,不然提你的頭去見房東。」
陳巖抱著劇痛的腳原地打轉:「臥槽!這麼狠!」
沈嘉儀說完看向楊迅,同樣不客氣地說道:「還有你,下次來我這兒不許帶女的,否則直接趕出去。」
女人嬌滴滴地拽了拽楊迅的胳膊,似乎是想讓金主替自己說話。
誰知楊迅回頭嚴肅地望著她道:「聽見沒?今天是你運氣好,乖乖待著,沒你的事不許說話。」
那女人濃黑的眼線一揚,瞪了沈嘉儀一眼。
沈嘉儀懶得跟這種女人計較,裝作沒看見,回頭去廚房準備肉串了。
「怎麼樣啊隔壁小哥哥?」正在醃羊肉的何嬌小聲問。
沈嘉儀利索地扯開竹籤的包裝袋,滿臉怨氣:「就那樣唄,一天到晚見不著。我也不知道自己放著家裡那麼多人伺候,究竟到這兒幹嘛來了。做飯洗衣服,打掃衛生,那是人幹的活兒嗎?」
何嬌:「還真是,全世界那麼多人每天都在幹著呢,就您大小姐金貴,自己穿件衣服都能累著。」
沈嘉儀聳了聳肩,「那誰慣的唄。」
她一向很自覺地給沈言勛扣鍋。
何嬌輕嗤:「真不知道該羨慕你還是同情你。」
「還是羨慕吧。」沈嘉儀晃著手裡的簽子,悠悠然道,「不瞞你說,有時候看著我哥,真有種霸道總裁獨寵我的自豪感。」
「……」何嬌無語,忍不住擠兌她:「所以上天對所有人都是公平的,你註定要在徐老闆這兒歷經坎坷。」
「死丫頭,想捱揍是不是?」沈嘉儀用胳膊肘懟了懟她。
何嬌不怕她色厲內荏,笑了笑:「噯,咱們會不會吵到你隔壁啊?那幾個鬧騰鬼。」
沈嘉儀輕嘆:「一般我在家的時候他都不會在家。」
何嬌沉默了幾秒,同情道:「看看,你倆就是命中註定的沒緣分。」
沈嘉儀一本正經:「你真的可以滾了,門在那裡,不送。」
她才不信什麼沒緣分。
她十多歲的年紀喜歡上他,讓青春一下子變得色彩斑斕。
她一直覺得他們是有緣分的。
當初從她座位的角度總是正好能看見他們班的陽臺,而他經常出現在那裡。他每次從球場回來的路線也總會經過兩棟樓中間的廣場,有時候甚至兩人視線交匯,她好像能感覺到他目光短暫的停留。
消失那麼多年,又再一次遇到,她發現自己依舊心潮澎湃,不想輕易放手。
一群人燒烤完開著卡拉ok唱歌。
雖然都是樂隊成員,但除了沈嘉儀這個主唱,其餘幾個在唱歌方面實在令人無法恭維,一時間,客廳鬼哭狼嚎成一片。
幸虧這房子隔音不錯,樓下兩層也還沒入住,不然恐怕早就被鄰居投訴了。
沈嘉儀任憑他們鬼哭狼嚎,一個人窩在懶人沙發裡吃薯片,刷微博。
突然何嬌戳了戳她胳膊,「是不是有人敲門?」
客廳裡太吵,沈嘉儀沒聽清,「你說什麼?」
何嬌湊到她耳朵旁邊,大聲道:「是不是有人在敲門?」
沈嘉儀回頭瞄了眼大門,隨手拿起桌上的麥克,「你們小點兒聲,門都給我震垮了。」
話音剛落,居然真的響起一陣咚咚聲。
沈嘉儀一臉狐疑地伸出手,何嬌把她從懶人沙發裡拽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