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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對我的感情忽然無比、無比地清晰了。
「詩人真會說話。」程連悟在忍住眼淚,不過依舊有些哽咽。
「現在我不是詩人,我只是你的秋秋啊。」
程連悟忽然一把將我抱起在原地轉了好幾圈,因為我的尖叫聲太大,惹得小象立刻跑了過來。
「連悟哥,你快放我下來,頭好暈。」我邊笑邊說。
「秋秋。」將我放下之後,他溫情脈脈地俯視著我。
看到他眼眶邊還掛著淚,我用右手的大魚際幫他擦去。
他一動不動地看著我,再一動不動地看著我,忽然,一個吻倏忽地落了下來,輕輕地落在我的唇上,就像蜻蜓點水。
一向很少吠叫的小象忽然大叫了兩聲。
「你羨慕我?」程連悟對著小象說,說完他轉身去了廚房,他的身上似乎正在散發出淡淡的光芒。
「為什麼不是羨慕我們?」我衝著他的背影問。
「我比你開心。」程連悟回答。
「喔!」你說是就是吧,我心想。……
因為彼此早已經互相傾心,在這之後我和程連悟可謂一路順遂,雖然除了程珊竹之外並無人知道我們在交往,可是我本來就是那種覺得自己的戀情根本無需與人分享的型別,因此,我不介意程連悟沒有對外公佈我們的戀情。
在這個世界上,只要能夠確定我喜歡的人此時此刻正在喜歡著我就足夠了,我想要的只有這麼多,只要彼此明白就很好了,我想。
清明節過後的一個禮拜二,父親忽然給我打電話,在電話中,他是感冒音,於是我問:「爸爸,你生病了嗎?」
「嗯,現在一個人在住院。」
我明白他的意思了,我本想狠心叫他好好養病,結果最後卻說出你在哪家醫院,果不其然他是想要見我,父親立刻將他所在的醫院,甚至病房號都一併告訴了我。
通話的最後,我只叫他好好養病,並沒有說自己會不會去看他,我當然知道他的期待,那天,在寺院相見的時候,母親曾告訴我,父親是一個感情豐富的男人,所以現在他一定是在極力地忍著才沒有開口講他想見我。
這個時候,如果我如他所願對他說去醫院看望他的話,就會顯得我輕輕容易就可以原諒他的離開,以及非常廉價地,只要用兩百萬就能夠買到父女情深。
我不是那樣的人,不是那種沒有原則地情感泛濫的人。
可是,我經常嘴硬心軟,父親結束通話電話之前的那一聲嘆息一直在我的耳畔迴響,令我無法靜下心來。
忽然,我想起春節的時候程連悟說過的「至少你爸還活著,我再也見不到我爸」,是啊,即便我和他的父女之情長久地斷開過,可他依然是我的父親,這是一種宿命的情網,根本無法逃離。
下午的時候,我給父親發了一條訊息:「爸爸,我在煮粥,你想不想喝?」
「爸爸現在不太方便過去。」
「如果你想喝,我給你送過去啊。」
「那最好了,我剛好有點餓了。」
……
第40章
大約是父親支開了其他人,特意為我們父女之間預留了獨處的空間。
帶著煮好的粥到達醫院裡的時候,病房裡只有他一個人。
這種私立醫院的病房看起來很舒適,裡面完全聞不到消毒水的氣味。
我一進去,躺著上的父親便將病床調高,他看起來有些虛弱。
「爸。」我輕輕地叫了一聲。
「秋秋你來了,爸爸其實已經快要好了。」他的笑容怪蒼白。
「其他人呢?」我明知故問。
「大家都忙去了,再說也不是什麼大病,醫院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