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桓崇搖搖頭,「它進了曹公家的院子就掙脫了韁繩,不僅嚇到了在座諸位,還驚了宮人、打碎了陛下的寶物,更是險些將女郎的裙子咬破,把女郎的及笈禮毀得一團糟」
說著,他微側過身,懊惱道,「若不是因為它是要獻給曹家的採禮,我早就一刀解決了它。」
畢竟是軍中出來的漢子,桓崇明明手上無刀,可他說話的語氣,卻仿若此刻手中就握著一把刀。
眾人心中一凜,司馬衍的心中也是無端一寒。
他雖是皇帝,畢竟年紀輕,身上總還殘留了幾分少年天性,只聽他嘴硬道,「桓崇,莫要逞大話!」
「我那株送無憂的珊瑚,價值不菲,你這區區的一頭羊哼!」司馬衍面現蔑色,說著,便將手中之劍拋給桓崇,道,「若要解決,那就現在解決!何必說些有得沒得的好聽話!」
無憂賜婚一事,是司馬衍心中深深的痛。
若非他當日一時嘴快,當著大庭廣眾的面前脫口而出,也不至於鬧到今天這個局面。
覆水難收。
那株碎了的珊瑚,既有他的一片討好之心,又滿含了他對無憂的歉疚與懊悔。
若他當時,能再謹慎些,該有多好
不過他靈機一動,總算是找到了做梗的機會。
羊是採禮,那他就讓桓崇親手宰了這件採禮。
在無憂的及笈禮上鬧上這一出,再加上採禮沒了他倒要看看,這桓崇究竟要如何議親?!
這是赤/裸裸的挑釁了。
桓崇將那劍一把接過,他二話不說,竟是直接將劍抽了出來。
桓崇的架勢,可比司馬衍方才拔劍要有氣勢多了。
只見這軍漢通身的氣息冷凝,他一手牽羊,一手持劍,在場眾人全都呆住了,誰的心中都沒有懷疑。
只怕到了下一刻,那隻可憐的羊羔便會頭頸分離。
司馬衍摸摸下巴,眯起眼睛,心道,這桓崇的性子倒簡單的很,高傲是高傲,還真經不起激
眼見著好端端的及笈宴就要血濺當場,臨海公主氣急敗壞,「桓崇,你給我住手!」
桓崇卻將那劍高高舉了起來,「公主,臣謹遵陛下旨意。」
「若殺了此羊,能解陛下心頭之恨,臣不得不為之,還請公主見諒。」
郎君如鐵,劍刃寒光。
那繩子上牽著的小羊羔發覺了危險,更是啞著嗓子叫個不停。
它想跑,可桓崇將它頸中的繩子牽得緊緊的,它就是四蹄刨地,也掙脫不開這一小塊的地界去。
就在桓崇的手臂蓄勢待發,將要揮劍的時候,無憂突地旋身上前,一邊將他高舉的手按住,一邊怒道,「住手!」
這是上回她甩了自己一巴掌後,頭一次這般地接近自己。
她滑膩膩的小手往他的手上一按,桓崇方才積蓄的力氣就全部消散了。
他的手臂慢慢落了下來,面上雖還是沒有表情,可一雙烏珠卻是牢牢地盯緊了她,「曹女郎,有何指教?」
無憂趕快鬆開了他的手,她咬了咬唇,先向一旁的司馬衍望去,道,「如陛下所言,那珊瑚是陛下想要送我的禮物,是也不是?」
司馬衍點了點頭,道,「是。」
無憂再向桓崇瞧去,「而這羊,是桓郎君要送給我家的財物,是也不是?」
桓崇的瞳心凝了凝,糾正道,「是送給你家的『採禮』!」
無憂面上一紅,再瞪了他一眼,「既都是要送我家的,那便是我的。我家的羊撞壞了我家的珊瑚,怎勞得陛下和桓郎君二人為此事動手?!」
無憂一語方落,桓崇的嘴角便隱隱浮現出一絲古怪的笑意。
臨海公主心覺不妥,她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