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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使勁捏了捏桓崇的手,嘴巴一努,悄悄向他使了個眼色。
誰想桓崇卻是將頭一偏,唇角一彎,便對她露出個笑來。
他背在身後的拇指,甚至還在她的手背上徐緩地蹭了兩下。
無憂的背上頓時起了一層毛毛的雞皮疙瘩。
這人的腦子裡到底在想些什麼?!
她在提醒他正事兒呢!
陶億來了,桓崇微微欠身,「阿姊。」
「阿崇,無憂。」陶億微笑,她的視線先在二人身上看了一圈,目光再一轉,落到了桓崇的臉上,關切道,「阿崇那人,有沒有傷到你?」
桓崇的臉色不大好,看來是真地受了冒犯,但他搖了搖頭,道,「並無。」
阿崇講話,從來都是直白坦率的。陶億放下心來,她回頭望了王恬一眼,紅唇微動,道,「那」
桓崇瞧了無憂一眼,道,「阿姊與王郎君也莫要放在心上。曹女郎路見不平,也並未窺得事情原貌,方才所言,也有激進冒犯的地方。」
那王家二郎可傲氣的很,這還沒怎麼樣呢,她這邊同一戰線的就先服了軟
無憂立時不樂意了。
她嘟起小嘴,冷哼一聲,即刻把頭轉向另外一邊。
頭轉開了,她的小手卻還在桓崇的掌心握著。
曹家無憂又不高興了,桓崇忙安撫似地捏了捏她的小手,道,「阿姊,我無事,放心吧。」
說著,他的視線,越過面前女子的頭頂,向王恬瞧去。
短短對視的剎那,兩個男人的眼中似乎都激起了莫名的火花。
卻聽桓崇提高音量,道,「崇非氣量狹小之人,王郎君不必如此。」
王恬確是有手腕的,而且他在行事上,比他的父親王導要鋒銳得多。
既是雙方達成和解,他即刻命僕役們將雷稷悄悄送回王家,他再向周圍僕役提點數語,總算是將此事暫時壓了下去。
一場鬧劇收場,王二郎夫婦很快便辭別了。
此處的梅林一下又安靜下來,只留下了桓崇和無憂兩個人。
無憂嘟了嘟唇,她的視線往下,落在了兩人交掩的廣袖上。
人都走空了,這人也是時候該放了她罷?!
她偷偷瞧了他一眼,再嫌棄地甩了甩兩人交握的手,道,「桓崇,人都走了,你放開我!」
女郎的小細胳膊有規律地一甩一甩,有點嬌氣,又有點孩子氣,討人喜歡得緊。
桓崇任她甩著,就是不放,嘴上卻一本正經道,「曹娘子,我從小家境貧寒。故而,從來被我握在手心的,便沒有放開的時候。」
說著,他把兩人交握的手正正舉到了無憂的面前,用鄭重的京洛正音故意氣她似的,「不放!」
無憂的眼睛都瞪圓了。
他捏著她的小手不肯放也就罷了,居然還如此大言不慚、振振有詞?!
她才知道,原來最地道的洛聲,就是他用來耍無賴的!
無憂氣得去拍他的手背,結果閒下來的那隻小爪子剛抬到半空中,又被桓崇的另一手握住。
他的笑容也有些孩子氣,「抓住了!」
雙手皆被這人掌控,無憂哼哼兩聲,身子扭扭,將嘴一撇,「只會欺負我!你氣人這麼有一套,方才怎不見你去欺負那王二郎?!」
說著,她將眼睛一瞟,小臉氣鼓鼓的,一字一頓道,「畏強欺弱,不是好男兒!」
她不說還好,這麼一說,桓崇的眼眸忽地轉深,進而將她的雙手併攏,舉到了自己的唇邊。
無憂若是隻兔子,此刻定然已經直直地豎起了自己的兩隻耳朵。
這種眼神,她再清楚不過了三番四次的,每當他這樣瞧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