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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原來是講武堂的人，難道是來調查我教的？&rdo;

另外一頭的白羽琳一路又到了紫雲齋，去拜見了青巖長老。

&ldo;白姑娘，你回來了。&rdo;青巖長老一看到白羽琳便嘆了一口氣，面前的白衣女子臉色發白、神情憔悴，那剪水雙瞳如今凹陷了下去，白衣上也佔了不少風塵泥屑，應該是顧不上清洗整理了。看來她這一去一來的，心情頗是不佳。

白羽琳恭敬地點頭：&ldo;我從鬼城回來了，冒昧再來找青巖長老一次。&rdo;她的聲音很浮，如同病中。

老道人見她這副神情，慎重回道：&ldo;且說。&rdo;

&ldo;我這一去，確實是到了鬼城闢天教總教的境內，然而那個地方荒無人煙，也沒有一座樓宇，看上去就是一個沒有邊際的亂葬崗，屍骨遍地。道上我還問了在附近的人，聽說闢天教早已在教主閉關後人心渙散，且很多教徒離奇死亡。晚輩心中有猜想，可能是這個教已經被殲滅了。&rdo;

&ldo;所以……我這次來是來向青巖長老告別的。&rdo;白羽琳字字落寞，聲音也越來越輕：&ldo;前輩幫了我太多，我真是太麻煩你了。&rdo;

&ldo;慢著。&rdo;青巖長老撫著長白須，沉吟：&ldo;這麼大的事我怎麼會沒有聽說？被殲滅？&rdo;

白羽琳茫然抬起頭，眼中神色渙散。

&ldo;我的確是聽說過近幾年來闢天教屢受重創，也不知道是否是他們的內戰，還是一些武林人士的接連攻擊所致。但是據我所知，闢天教向來都是處於地下城中，暗無天日，你找不到才是正常。&rdo;

&ldo;什麼！&rdo;白羽琳一驚，&ldo;地下……闢天教人是生活在地下？&rdo;原本泛著霧氣的迷離眼神這會兒清晰了，眼神遊離，聲音也大了起來。

瞬間她腦海中浮過之前在鬼城邊界看到的詭異景象，那一個個小土堆……怕是有什麼玄機。想想也是，那樣行事詭異的邪教，定然會與正常的人截然不同。地底下……原來也可以住人……這邪教到底是怎麼樣的存在啊，真好似不是人類一般。

按照青巖長老的話來講，看來那個小叫花說的確實屬實。那就算闢天教如今還存在，定然是實力大不如前了，月影恐怕真的是凶多吉少。

&ldo;地下當然可以開鑿出十分龐大的城府。&rdo;青巖長老繼續道：&ldo;闢天教一向行事詭異，不能以常理去定斷。那個組織內部也是異常嚴謹苛刻的，層級分得很清，而且無法勝任任務的教徒會被殘忍處置，手段厲辣無比無法想像。&rdo;

一股生冷像蛇一般爬上脊樑，白羽琳疲憊不已的身體更加感到寒冷刺骨，她此刻腦海里都是月影模糊的臉，漸漸地他的相貌如被煙霧籠罩，看不清細節，只剩下一個大概的輪廓。

雖然當年不小心發現他是闢天教人很是晴天霹靂，但自己從未用那種眼光去看待過他。她只想他親口告訴她，她只想聽聽他真實的內心，然而他選擇了隱藏，對她從未提及，對於她的暗示也都是避而不談。

她手心和後背冷汗不斷。越知道一點闢天教的面目，就越會把那些特徵套到月影身上。他原本給自己的那種感覺一點一點被籠罩上那片地獄上死亡陰鬱的氣息。

青巖長老接下來說了很多闢天教的事跡和內部規則，白羽琳已全然聽不進去。

&ldo;當年那個少年，我總覺得他哪裡不一樣。或許你做的是對的，我也沒有後悔當年幫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