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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總要先看清楚是個什麼樣的人，才好判斷說話的真偽。

待看清寧汐的面目後，康熙的心放下了大半。

「對於惠妃娘娘罰你去浣衣局一事，你可有甚麼要說的。在這裡，只管放心大膽的說，一切有朕做主。」

這話誘導意味十分明顯。寧汐也不是傻的，不會在這個時候去咬惠妃。

「是奴婢有錯在先，娘娘作為正宮娘娘，懲戒奴婢理所當然，奴婢從未有過怨言。」

康熙:「如此，那你倒是說說，自己都錯在哪兒了。」

這不依不饒的勁兒，好像非要再分出個高低對錯來不可。明明寧汐也從沒喊過冤，這真是，雞蛋裡挑骨頭嘛不是。

不得已，寧汐只能自抒己過，大抵也逃不離不尊重魯莽衝撞等等。

康熙聽了自然滿意，轉口又問起在永和宮伺候妝面事，「朕聽聞你在德妃娘娘跟前十分受用，還常被派遣去服侍十四阿哥，可有這回事。」

「是娘娘信得過，才把這個重任交給奴婢。」

未免說錯話，寧汐不能把話說的太過具體，只那麼籠統一概括，端看聽的人要怎麼理解。

康熙便饒有興致起來，「朕要是給你另派個差事。」

寧汐一頭磕在了地上，「全憑萬歲爺吩咐。」

「去十四阿哥屋裡伺候。」

把寧汐給嚇得，都忘了要避諱龍顏，登時抬頭給對上了那雙深沉的目光。

待反應過來，才急急做出一副惶恐狀，一頭又給磕回到了地上，「奴婢無德無能。」

外頭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萬歲爺，太子殿下求見。」

太子急哄哄進門，忙將一個摺子呈上，邊說:「昨日山西大同地龍翻身，數個鄉鎮受災，此加急文書剛剛送到上書房。」

既有要事，康熙便也沒再理會寧汐，梁九功一看，就悄悄把寧汐給帶了出去，不過是見她走路不太利索，還讓徒弟給送回去，畢竟剛剛內裡的對話，他在外面也聽了一耳朵，這位將來要是成了十四阿哥的人，賣個好總不會錯。

寧汐受不起，又拒不掉，只能由著小李子來攙扶自己。

「姑娘你可真行。」

走出乾清門，小李子才誇起寧汐來，「跪那麼久，換了是我，估計要爬著才能出來。」

寧汐笑了笑，「主要還是殿裡暖和。」其實是用了道具的緣故。

但是這種虛擬的東西往往所呈現出來的都是一種假象，就好比代餐券，用了的確是會出現飽腹感，但實際你並沒有吃東西下去，所以在功效消失前沒有得到及時補充，過後將會無比虛弱。

當然，也不是說所有的道具都不好，主要針對功能性道具會出現這種問題，其他比如幸運卡就是極好的道具了，都是能帶來實打實好運的。

「你應該是頭一次見萬歲爺罷。」

小李子索性將寧汐的手繞到自己肩上，「你這個年紀，能這麼穩重可是不多見呢。」

「啊，是吧。」寧汐可沒得意，「我主要是沒想太多，萬歲爺他也是人嘛，又沒長三頭六臂。不過我現在可就不穩重了，後怕的腿都打抖了。」

小李子跟著一樂，「明兒我給你拿點藥油擦擦罷，你這膝蓋估計都青了。」

「那怎麼好意思呢。」

小李子:「不瞞姑娘，我進宮兩年了，連個朋友都沒有，與你也是投緣，就別客氣了。」

不應該啊，寧汐這種沒朋友的都結交了小几個呢，像小李子這種的，應該更多人想要去巴結才對。

像是猜出了寧汐的疑惑，「師傅不讓我同旁個交往，只說人心難測，提防著點總是好的。」

寧汐便斜眼看去。

小李子尷尬道：「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