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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響樂團的成員們，都沉靜地看著這一幕。

夜裡，可能是從草叢那裡傳來的，有微微的蟲鳴。

接著，他撕得越來越碎，越來越碎，卻也只是將顏煥的部分給弄亂了，沈欣媛的那一部分，還被保留。

然後，手一揚，漫天飛舞的都是照片的碎屑。

他就站在中間，靜靜地看它們飄落。

江立坐在噴泉裡面，沒有霍啟真的吩咐，不敢輕易從噴泉內起身走出。

霍啟真突然過去，拉了他一把。

手套因此被沾濕了，他眉梢微微一動，沒說什麼。

江立卻寒著嗓音說：&ldo;霍總，您交代的事情，我一定會在明天辦妥，新聞媒體們也會第一時間出現在您想要他們出現的地方。&rdo;

霍啟真點點頭，語氣很微妙，笑著說：&ldo;姓顏的那個小壞蛋，怎麼天天都出現在媛媛的家裡?她以前，小的時候，看見生人，絕對不敢和對方說話，她和我的感情最好，她最喜歡讓我抱抱她，給她唱歌，給她跳舞，還有給她念童話故事書。&rdo;

霍啟真越說，懷唸的事，也越多：&ldo;你知道那些童話故事書嗎?比如格林童話，看起來很美好，但其實那些都是騙人的，它的原版，故事很殘忍，很血腥。什麼王子和公主會幸福地生活在一起，都是假的。但是她很天真，她相信那些，她也相信我。&rdo;

&ldo;我看到她的第一眼，就像看到了一個降臨到人世的小天使，會淨化我的心靈。&rdo;

說著這話的時候，他在笑。

江立只認真聽著。

霍啟真望著攤在掌心裡，沈欣媛那部分的照片，有些沉迷：&ldo;但是她現在長大了，有過除了我之外，其他的四個哥哥。&rdo;

榕城夏家夏星淳，現在是大明星。

去年上映的一部電影，為星光娛樂賺得盆缽滿缽。

大家只知道，他是前幾年橫空出世的一匹黑馬，卻不知道這匹黑馬真正的來源是哪裡。

綿城阮家阮司南，調查顯示，他最近在外地和一幫大文豪在見面。

阮司南的身份一直是謎，很多人都知道，他的家裡在國外擁有一座很大的葡萄酒莊。

包括國內的天峻酒液，也是出自他家的手筆。

除此以外，阮司南母親的家裡，資金也很雄厚，還是書香門第之家。

他受過不少母親的薰陶，還有體面的教育，加上自小也很喜歡讀書，是一個對文房四寶非常痴迷的人。

至於有沒有接管家中的生意，暫時阮家那邊還沒有透露出相關的訊息。

目前家族企業的經營，還是由阮司南的父親在掌管。

同樣是綿城的顏家，顏辰顏煥兄弟兩個，相差三歲，顏煥目前二十八歲，顏辰其實比霍啟真還要大，三十一歲了。

霍啟真忽然不能冷靜了，從兜裡摸出那條手絹，往鼻子前吸一吸，慢慢說：&ldo;她以前，明明只跟我好，只會依賴我，對我笑，但是她現在，有了其他的哥哥了，所以她，不會再需要我了?&rdo;

江立說不出話：&ldo;……&rdo;

霍啟真繼續說：&ldo;江立，你看，姓顏的那個小壞蛋，又在勾引她了。&rdo;

江立：&ldo;……&rdo;

其實他很想說，單從那張照片的角度看去，明顯是沈欣媛主動親了顏煥。

霍啟真最後拍了拍手，由於戴著手套，是悶悶的聲音。

他指示：&ldo;都散了吧，今天的舞會結束了。&rdo;

交響樂團領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