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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去哪了？我派小順子去找你了！&rdo;

胤禛緊緊環著她，低頭貼上來，滾燙的面頰依偎上雲煙，卻發現她虛軟的身子和渾身的顫抖，再喚她，才驚覺自己是把她嚇壞了。忙一下把她攔腰抱起進內室，把她輕輕放下在床上坐下，又去點燈。

暖黃的燈光緩緩照亮室內，胤禛回身坐下，把雲煙擁住，心疼的輕撫她臉頰喚她兩遍，她才終於回過神來。

雲煙心神歸位，才發現自己被胤禛攬著坐在床沿，就低頭想掙開站起身來，胤禛一雙堅實手臂，牢牢摟住，鎖在她纖細腰間。神色正經，口吻寵溺：&ldo;別鬧&rdo;

這語氣，與他強勢的動作，截然相反，磁性聲音裡的柔情簡直化不開。

胤禛的輪廓深刻，一雙漆黑眼睛在燭光下幾近炫目。雲煙咬著唇，微微儊眉喘息，僵著身子。

胤禛用一隻手在她後背緩緩輕拍，一邊看她。&ldo;去哪了？&rdo;

雲煙垂目輕聲道，&ldo;飯房&rdo;

胤禛微微皺眉，&ldo;這麼久？&rdo;

&ldo;……&rdo;雲煙低頭不說話了。四爺說久，再短也是久。

胤禛臉頰貼上來，雲煙卻側臉避開他的貼上來的氣息，他抬手托住她後腦。

雲煙急了，輕喚：&ldo;四爺……&rdo;

胤禛看到她的神色，緩緩落下輕吻在她眉心，微微鬆開些手臂間束縛，專注的看著她。

&ldo;今晚，你離開前廳時，沒有看我。我突然明白，我再等不了。&rdo;

&ldo;這些年來，發生很多事，斷斷續續，我思考過很久。關於你，關於我們。&rdo;他的口吻裡，有久違的氣息。

雲煙呼吸一僵，心下一片茫然，頭已經低下來。&ldo;四爺……求你別說了&rdo;

胤禛卻不理，他溫柔而強勢的輕輕撫她髮絲，緩緩的說：&ldo;我知道，你沒忘記。當年，我對你說，你一輩子都是我的奴才。&rdo;

雲煙身軀一僵，更是用沉默代替了回答。是的，她一直牢記，即使他不說，她也不會忘。

&ldo;當年，你拿不配伺候的話來拒絕我。我說出這句，是給了你最大退讓。&rdo;

他回憶的語氣裡，有一絲壓抑，一絲委屈，彷彿他才是那個最受傷的人。

&ldo;這些年風風雨雨過來，我也曾矛盾過，我要你每時每刻都在咫尺，那麼待在我身邊伺候，是最好。且不說你的身份難進入後院，主要是我自己的私心也不捨你去……我們一起走過天涯海角，生死相隨。多少點滴，你我心裡再清楚不過。&rdo;他悠悠說到，語氣裡的微微停頓省略了其中許多兩人心照不宣的糾葛。

雲煙咬著唇不語，思緒彷彿飄遠。飄到茫茫無際的糙原，飄去暴雨洪水的堤壩，飄去每一個逝去的記憶裡。

他的五指插入她腦後髮絲中，托起腦袋來，對上他的眼睛。

&ldo;但在我心裡，你早就是我的人。無論你是什麼身份，這一輩子我都絕不會放手。&rdo;他的聲音低沉又頓挫有力，漆黑眼眸裡的濃鬱柔情和堅定不可撼動分毫。

&ldo;我不會委屈你，再難我也定會給你名分，給你最好的生活。只看你肯不肯信我，你的罪籍，總有一天我也定會去掉。只要你點頭，一切都交給我好不好？&rdo;

這樣深情低沉的字句，卻彷彿一個炸彈將雲煙心中抗拒的東西瞬間引爆。她心間緊縮，太陽穴突突的狂跳，無路可逃，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