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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外突然傳來輕輕弱弱的叩門聲,是小順子很勉力的聲音,有些打顫。&ldo;四爺,三爺八爺九爺十爺十四爺他們一群爺在前廳看戲怕是有些乏了,催奴才們來請四爺。&rdo;
兩人一下停住了,雲煙睜開眼看他,看著他那又氣又硬的神情,聯想到他發火的樣子,一下沒忍住的笑出來。
胤禛無奈的瞪她,雲煙卻猛然想起是自己主動親他,不禁低頭反而有些窘。
胤禛抬頭對屋外道:&ldo;知道了,你先去說我醉了酒,一會更衣便過去。&rdo;小順子像舒了一口氣,如釋重負的馬上應聲離去。
雲煙有些臉紅的想從胤禛身上下來,他卻不放手的反而像哄孩子一樣的顛了兩下,讓雲煙的身子在懷中聳了聳,依偎的更緊密。
&ldo;走,更衣去。&rdo;
胤禛懷抱著雲煙,走進內室,大腿衣袍擺動摩擦間,都是親暱。
胤禛把雲煙放下在床鋪上坐著,自己去衣櫃前拉開門,選衣袍。雲煙起身過去,給他選了黑底金袍出來,又去給他解衣。
&ldo;我有一個從前最要好的姐姐生了重病,我剛剛去看她了,她在八府做粗使丫頭。&rdo;雲煙一邊繫著胤禛的領扣一邊說,口吻平靜而認真。
胤禛的下顎抽了緊,眉毛一緊,沒有說話。他終究緩緩握了她的手。&ldo;以後有需要,記住不要自己再過去了。錢在櫃子裡,有事告訴我。&rdo;
雲煙看著他點點頭,&ldo;嗯&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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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禛走了後,雲煙就去廳裡收拾他發火造成的狼藉。她一邊蹲著身子收拾地上,看著這一地的凌亂,她都能想像當時他能火成什麼樣子,不由得心有餘悸。
這一晚,的確是太百轉千回了。更不用說在八府的那番較量。
當雲煙終於把室內收整乾淨,胤禛也沒有回來。雲煙端水出去,沒有聽到前院的唱戲聲,想來戲也早該散場了。
雲煙回到屋裡去,又過了一會。小順子來敲門,雲煙出來。小順子抹了額上的汗說:&ldo;嫡福晉讓來拿爺的秘製醒酒丸,爺在正房歇著,有些頭疼。&rdo;
雲煙低了頭說好,我去拿,你稍等。便進了內室小櫃裡找那個不常用的小瓶子。找到後,雲煙捧出來,交到小順子手上。
小順子憨憨的笑了笑,&ldo;以後有什麼事,告訴我可以相互照應。&rdo;
雲煙點點頭真摯的說謝謝。小順子拿了藥便去了。
雲煙回房裡洗了澡出來,四宜堂裡還是靜悄悄的。她像往常一樣穿著白色裡衫,一邊擦著長發,靠在自己的小榻上,留著一盞小燈,等一個人的歸來。
佛曰:身在荊棘中,不動不刺。心在紅塵中,不動不傷。
昏黃的燈光下,她半靠在塌上半合著雙眼,一頭長髮已經幹了,披散在枕上。
腦海中不由得想起那個低矮昏暗的耳房,福兒躺在那小床上面色蒼白而潮紅的樣子。碧月滿臉的蒼白,捂著唇掉淚轉身下去的樣子。胤禩笑著說,你不怕我留下你,再不放你出這道門嗎?
那是一種深深的悲哀和戰慄。雲煙縮在小榻上,心卻是顫抖的。無論怎樣,她無法眼睜睜的放任福兒在一牆之隔無聲無息的死掉。這樣的關口,終究被她闖過了。來到這個時代,她從未向誰展露過這樣多的話語,與人爭鋒相對。而在危急關頭,她對胤禩這樣做了。
不管是在多年前的木蘭狼群前,還是今夜在他面前。
家當已經全部給了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