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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汐這才發現，網友的評論從來都是由小航來唸的。

為什麼呢？

因為靈犀根本看不見啊。

聽她的電臺這麼久，她竟然從未認真想過原因，別人也從未懷疑過。

徐汐心裡一疼，腦海里又浮現那天葬禮上面色蒼白的靈犀，而此時的靈犀又在用她輕盈的聲音說：&ldo;劉若英一直以來都是我非常喜歡的歌手，《後來》這首歌也是在講遺憾。我心裡也有一個遺憾，所以這首歌，我想唱給各位觀眾朋友聽，送給這位朋友，也送給世界上在每一個角落的被人思念著的她。&rdo;

靈犀雖然也是個歌手，但也極少在電臺裡唱歌。熟悉的音樂響起來，靈犀唱：&ldo;後來，我總算學會瞭如何去愛，可惜你，早已遠去，消失在人海。後來終於在人海中明白，有些人一旦錯過就不在。&rdo;

歌裡唱的是愛情，但聽到&ldo;消失在人海&rdo;，她心猛地一痛，像是被人拿針紮了。

朱莉不在了，永遠的消失在人海中，靈犀沒有親人了。有時愛情可以替代，但親情呢？

徐汐睜著眼睛看著一片漆黑的房頂，看來今晚是真不可能睡著了。

小航發了一條微博說：[今天晚上錄完節目，天上的星星比以往都要明亮，我想是她一定在聽吧。]

徐汐雖然是沒怎麼睡覺，但是第二天卻依舊頭腦清醒，就跟打過雞血似的。昨天經歷的事情太多，她睜開眼睛。那些畫面又一幀又一幀的在她腦子裡放映，就像跟過電影似的。

翌日，徐汐照常去圖書館報導。

沈怡也在，她耷拉著腦袋，有副懷疑人生的模樣。徐汐摸摸她的頭，坐在了沈怡旁邊。

沈怡把電腦往徐汐前面推了推，論文題目是[角膜創傷修復的機理]。

徐汐興奮，於是問：&ldo;我眼睛上的疤有可能修復啦？&rdo;

&ldo;不是啦，徐汐姐，你再看。&rdo;沈怡往下拉捲軸。

應眼而入的是word文件上一條接一條的批註。

最後又一句直擊靈魂的詢問：[你通篇在論證前人成果，你有什麼看法呢？]

&ldo;……&rdo;

沈怡喪氣地問：&ldo;徐汐姐，我覺得像我老師在頂級雜誌上發過許多論文的人看我的論文肯定像是在看一坨屎。&rdo;

&ldo;你老師什麼大風大浪沒經歷過，還吃不下這一坨屎？&rdo;徐汐笑了一下。江璟其實這已經夠委婉了，想當年，她老師也問過她同樣的問題，甚至直接明瞭的告訴她，你的研究根本就是照葫蘆畫瓢，對社會沒有絲毫意義。

&ldo;……&rdo;沈怡愣了。看來，真的是一坨屎了。

徐汐嘆氣說：&ldo;你這研一上學期還沒讀完，實驗做了多次？你覺得自己能寫出什麼有價值的文章，這得積累。&rdo;

&ldo;那我老師其實就比我大幾歲，他卻是……&rdo;

徐汐打住沈怡，翻開手機裡從s上儲存下來的照片，問：&ldo;看看這誰？&rdo;

沈怡湊過去看。

&ldo;看不清的話，就放大看。&rdo;

&ldo;不用了。&rdo;沈怡已經認出來了，雖然圖片中的江老師鬍子拉碴的，看起來不大幹淨的樣子，和如今的江老師相差甚遠，但身段還是在那放著的。她難以置信地問：&ldo;我老師？他經歷了什麼？&rdo;

&ldo;在實驗室待了三天三夜，出來後這副德行。&rdo;徐汐也一直再看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