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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汐一腳踩進前面的雪裡，吐出一口白氣，接著上面那句話說：&ldo;走的動！&rdo;

但是看著前方綿延的山路，以及望不到盡頭的山，還是有些窒息。

平鄉縣的中學的五間教室裡，江璟和其他幾個老師已經連續工作了六個小時。今天早上，來看病的人排成了五排長長的隊伍。隨著外面的雪越下越大，中途走的人不少，但剩下的人還是很多，幾個老師輪流吃完飯後就立馬回到自己的崗位。

送走最後一個老人，已經是下午四點了。老人臨走前，再三確認：&ldo;你們明天還在這是吧？&rdo;

學生們一邊答應著，一邊將老人送出屋。老人的家相對其他人來說不遠，可也得翻過一座山，所以有不放心的小夥子說要送老人一段路。可他們自己卻因為大雪回不了縣裡，只能在學校留宿。

他們在的這個中學，三面都是小山丘，學校裡唯一一棟四層高的塗滿白灰的小樓背靠著山丘，樓前頭是一片土操場，土操場的另一頭立著一面鮮艷的國旗，在此時銀裝素裹的大山裡，這是唯一的亮色了。

江璟披上了羽絨服，站在了簷下，看著那面國旗若有所思。有老師看他發呆，走過來站到他身邊，看著還在下的雪無奈笑起來說：&ldo;明明來的時候天氣還好好的，誰能想到來這兒後就遇到了南方百年一遇的大雪。希望明天天氣晴朗，雪能化一化。反正今天晚上出不去了，得留在這過夜。&rdo;

江璟想：他們只是暫時出不去，又有多少人一輩子沒出去過呢？

鄉長帶四五個老鄉來了學校，其中有人手裡拎著蔬菜和肉，其中有人肩上扛著被褥，站在外面的江璟過去接應，他雖然在做飯這種事上無能為力，但也是想能幫一點忙就幫一點。

但他走過去，鄉長推開他說：&ldo;你們已經辛苦一天了，你們去歇著，剩下的交給我們來做就好！&rdo;

連走雪路，老鄉們哥哥被凍的鼻頭髮紅，但是冰雪還是沒擋得了她們的熱情。楊明枝聞聲走出來，跟幾個老鄉說著親切的家鄉話，幾人說笑著進了學校的廚房。

既然這樣，江璟就止步了。

也不知道這裡手機訊號好不好，他感覺好久沒有聽過徐汐說話了，這會一閒下來，免不了想她。他回屋拿了手機，看到手機訊號滿格，他心裡很是高興。

屋裡頭學生圍成了一圈烤火，所以江璟只能拿著手機出去打電話。

他一出去，幾個女學生的脖子便向著窗戶方向伸了伸，然後看到外面的江璟把手機放到了耳邊。

一個女學生的頭又收回來，說：&ldo;雖然這次來義診很不幸地碰上大雪，但因為江老師也在這，我覺得在這再待上一年都沒問題，嘻嘻嘻。&rdo;

作為江璟的學生，沈怡也成了羨慕的物件。男生們對此也發出了一陣感嘆。

屋外頭的江璟給徐汐打過去電話後，並沒有人接通，他想也許是徐汐還在生他的氣，他就又撥過去了一次。吹過的寒風像刀子一樣刮著手上的皮肉，就這麼地又等了一會，電話終於通了。

江璟略緊張：&ldo;汐汐。&rdo;

徐汐答應了一聲：&ldo;嗯。&rdo;

聽到她答應的聲音，江璟低頭，嘴角也拂起了一抹笑。

那頭被風吹的不成樣子的徐汐說：&ldo;我不跟你說話了，我手機快沒電了。&rdo;

江璟聽她聲音斷斷續續，也沒聽清她說什麼。他把電話結束通話，重新打過去。徐汐再次接通後，又重複了一遍：&ldo;我手機快沒電了！&rdo;

訊號依然還是很差。

不過，江璟聽著聽筒那頭傳來的動靜，感覺她那邊有很強勁的風，他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