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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燃乾咳了一聲，教訓季小毛：&ldo;沒事少聽爸媽的房門，多學習，多睡覺，少吃零食多看報。&rdo;

季小毛：&ldo;那下週的春遊。&rdo;

季燃看了毛勝男一眼，生孩子之前，毛勝男就和他說好了，無論兩人的意見有多大的分歧，在孩子面前必須統一，最好是討論好了一起和孩子說，不然孩子會覺得，有空子可鑽，所謂一致對外，鐵板一塊。

季燃流汗：&ldo;毛毛，那是你親兒子。&rdo;

咋還成了&ldo;外&rdo;了？

&ldo;我和你媽討論過了。&rdo;季燃很鄭重，&ldo;我倆請假，陪你一起去，這學校很好啊，春遊還邀請家長，咱們一家三口也剛好出去透透風。&rdo;

毛勝男點頭：&ldo;對，爸媽給你撐腰，場面大不大？讓佟大壯看看，咱兒子也不是好欺負的，天天舞把破劍欺負人。&rdo;

季小毛又開心又擔心，弱弱看向季燃，季燃默默點頭：&ldo;放心兒子，我會控制住你媽媽的，不會拆了月湖公園的。&rdo;

&ldo;那我這作文還得簽字呢。&rdo;

毛勝男最後看了一眼徒手劈榴槤的情節，孩子寫都寫了，而且季燃和毛勝男也說過了，小學階段，儘量發揮季小毛的自由特長，讓孩子多發展一點興趣愛好，不限制。

&ldo;你簽吧，我血壓高。&rdo;毛勝男別過頭，季燃刷刷簽下大名，季小毛開心得不行：&ldo;爸爸寫的字真好看，老師上次還表揚了，說那麼多家長簽的字裡，就我爸爸的字，要結構有結構，要筆鋒有筆鋒。&rdo;

毛勝男來了精神：&ldo;你老師怎麼誇我的字的？&rdo;

季小毛想了一會兒:&ldo;貌似沒說過。&rdo;

&ldo;你語文老師，好像是個二十出頭的師範剛畢業的小姑娘吧。&rdo;

季小毛還沒察覺到陷阱，拼命地點頭：&ldo;可漂亮了，長頭髮，笑起來像是個仙女。&rdo;

&ldo;這次春遊去嗎？&rdo;

&ldo;去呀，&rdo;季小毛完全無視季燃的眼神，&ldo;語文老師雖然不是班主任，但是是小分隊的帶隊老師，剛好帶我這一隊，我真幸運，又可以看到仙女老師了。&rdo;

春遊這天，九點在學校集合。

八點半了，季燃牽著季小毛還在樓下等。

這個小區也住了不少季小毛的同學，家長牽著孩子急匆匆地往學校趕，看到季燃這麼悠閒，笑著打招呼：&ldo;季爸爸還不走？都快遲到了。&rdo;

季燃笑起來溫柔到不行，對誰都是彬彬有禮，在家長群裡的評價很高，他點點頭：&ldo;待會就走。&rdo;

打招呼的家長忽而一愣，像是看到鬼一樣，樓梯間傳來噠噠噠的鞋跟聲，路邊的家長趕緊催著孩子走了，季燃一回頭，就看到毛勝男難得的穿著一件深藍色長袖加絨格子裙，腳上一雙黑色小皮鞋，帶點兒坡跟，噠噠噠地跑了下來。

頭髮紮了個半披的丸子頭，毛勝男生了孩子後就留了長頭髮，不然這張小圓臉太顯小，剛抱著孩子出門的時候還總是被認成孩子的姐姐。

長髮帶著小波浪，脖頸間噴了淡淡的香水，手腕上一個銀色的腕錶，這是結婚三週年季燃送的禮物，一直沒帶過，毛勝男說，看時間這事兒我都是看太陽，不需要手錶。

迎著晨光，毛勝男頭髮微微揚起，季燃忍不住揚起嘴角，季小毛嘟著嘴，也不敢大聲說話，悶悶一句：&ldo;媽媽今天好奇怪。&rdo;

毛勝男耳朵尖，眼睛裡的寒光刷刷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