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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商榷的人?
毛勝男不敢想,不是一直說苗家人正直不阿麼,而且如果真的苗家人是鬼君的人,當年怎麼會遭到曹解兩家的圍攻呢?這不是自己打自己人嗎?
季燃說:&ldo;我覺得這個,可能你去問苗家的祖師奶奶比較合適。&rdo;
毛勝男沉吟片刻,祖師奶奶總是藏著很多秘密不說似的,就連毛阿九和佟家的事兒,也是毛勝男逼到門前,她不得不說。
不過祖師奶奶有個好處,自從確認了毛勝男的血脈之後,但凡是毛勝男問起的事兒,她還是知無不言的,可是毛勝男對過去的事兒知道得也太少了,而且總是串聯不成一條線,這根線索裡,總是零零碎碎地丟失那麼一兩塊關鍵點,讓毛勝男摸不透。
&ldo;還有一件事兒。&rdo;毛勝男睜大了眼睛,還未說出半個字,臉色便急轉直下,她舔了舔皸裂的嘴唇,&ldo;我要走的時候,龍門殿內最大的青銅鼎突然炸開,裡面有人出來,我當時沒看清是誰,陰兵就已經撲上去了,不過,等我破門而出,陰兵全部朝我追過來,我看到……我看到……。&rdo;
毛勝男有些喘不過氣,季燃輕輕地拍著毛勝男的後背,幫她緩解。
&ldo;我看到那是我自己。&rdo;毛勝男話語一處,季燃的手掌僵在半空中,停頓了幾秒,又順著之前的節奏慢慢拍著毛勝男的肩頭。
&ldo;你自己?&rdo;
&ldo;沒錯,是我自己。&rdo;毛勝男喉嚨像是火燎,&ldo;雖然那屍體已經被陰兵啃得支離破碎,可是我自己總不會認錯我自己吧。&rdo;
這問題有些棘手了,季燃眉頭皺成一座小山包,柔柔地說了一聲:&ldo;毛毛,你是不是累了。&rdo;
&ldo;你也覺得我看錯了?&rdo;
&ldo;我當然沒有。&rdo;季燃安慰毛勝男,聲音柔軟得像是潺潺流水,&ldo;我只是覺得,你雖然只是受了輕傷,可是也熬夜了,也疲憊了,也心力交瘁了,現在想這些,也想不出來,倒不如好好睡一覺。&rdo;
睡一覺吧,也許睡上一覺之後,很多事兒毛勝男就能理解了,或許,就忘了。
毛勝男張張嘴,還有話要說,手邊摩挲著檀木盒子外頭的錦布,卻突然深吸了一口氣,生生地把要說的話給嚥了下去。
她對季燃說:&ldo;那我先睡一會兒,在我醒來之前,任何人,都先別碰這檀木盒。&rdo;
&ldo;我知道。&rdo;季燃笑著說,&ldo;你誰吧,我在旁邊守著你,也守著這檀木盒,任何人,我都不會讓他碰的。&rdo;
毛勝男閉上眼,神識卻清楚得很,她努力回憶自己在那本筆記上看到的一頁內容。
苗玉河將苗家的秘法記錄得十分清楚,也是不負尾頁那一句&ldo;離鄉多載,玉河猶在&rdo;的感慨。
不過其中有一頁,倒是和苗家的秘法風格有些格格不入。
毛勝男初看的時候,覺得有些神奇,這是講人如何利用神識和仙家交流的法子。
人類壽命區區百年,於歷史長河中不過白駿過隙,求長生的帝王,修成仙的道家,都想延綿自己的壽命和修為,其實獸類亦然,且獸類多居於林間高原,比之人間的煙火氣,日月精華能助於獸類成仙修道。
比如苗家信奉的蛇族,便是其中一類。
不過如何和這類仙家交流,是個難題。
只聽說許早之前,有人能說蛇語,懂獸言,號令百獸千禽,常年出沒於深山老林,走山跨水,人稱走山客,尤其是嶺南那帶,丘陵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