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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師奶奶一言中的:&ldo;不喝了,也不是來喝茶的。&rdo;
也好,也好。
毛勝男也不喜歡兜圈子,直接說了:&ldo;不在藏金樓說話,是怕讓外頭的苗軼等久了,他一等久了,就總能猜出些什麼。&rdo;
&ldo;你說誰?&rdo;
&ldo;苗軼,就是和我一起進來那大伯。&rdo;苗軼年紀不小了,當毛勝男的大伯綽綽有餘。
祖師奶奶一聲不屑哼出鼻腔:&ldo;呵,他也配姓苗。&rdo;說完,才是取下斗篷,頭髮還是和藏金樓一般一絲不苟,領口的盤扣封得緊緊的,苗寨裡不算悶熱,天氣涼爽,可祖師奶奶披了一層又一層,也不覺得難受。
&ldo;行吧。&rdo;毛勝男不扯別的,&ldo;老太太,咱也開啟天窗說明白話,您讓我進養蛇罐,我也進了,但是我進去之前提的要求,您也是要答應的,對吧。&rdo;
祖師奶奶沒說話,只等著毛勝男的下文。
&ldo;我進去之前,咱們是不是說好了,若是我能活著出來,聚魂陣這事兒,您可就不能不管了。&rdo;
祖師奶奶依舊沒說話,目色沉沉,也不知腦子裡在盤算什麼。
&ldo;咱說話,可必定得算話,咱是拉過勾的。&rdo;
祖師奶奶嘴唇微張,終於發聲:&ldo;拉勾這種事兒,是和小孩子玩鬧的。&rdo;
&ldo;您想反悔?&rdo;毛勝男早就知道這老太婆是個陰險狡詐的。
&ldo;自然不會。&rdo;祖師奶奶抬起頭,眉眼微微往上揚,露出欣慰的笑容,&ldo;可若是你是以掌門人的身份要求我,我是必然照做的。&rdo;
毛勝男倒吸一口涼氣,原是這老太婆還有後手,祖師奶奶也不顧茶水早涼,自斟了一盞,慢慢品了一口,她得好好地潤潤喉嚨,因為她要開始講一個很長很長的故事。
&ldo;我之前說,我不姓苗,你記得吧。&rdo;
&ldo;嗯,記得。&rdo;
&ldo;我說話的時候,你別插嘴。&rdo;
毛勝男:(ノ`⊿)ノ不是你問我的嗎?
&ldo;其實我姓什麼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是第一個嫁入苗家的外姓女人,我說我是第一個,意思便是肯定有第二個,這第二個女人,叫做毛秀平。&rdo;
&ldo;那年,我的兒子,苗家最後一代掌門人苗多魚把那個女人帶到我面前的時候,我打心底的厭惡,苗家世世代代自行通婚,生下的孩子雖然多畸形愚鈍,可但凡是留下的,都是天資聰穎的,一個自持是長白山走山客的毛家人,豈能和我苗家的血脈相比,而且那女人氣性大,我不過略微阻撓了一下,她便一氣之下回了長白山,也怪我兒子不爭氣,不過一個女人罷了,也值得他不遠千里,追著那女人去了長白山,還和家裡斷了聯絡,就連掌門的位置,也不要了。&rdo;
&ldo;對了。&rdo;祖師奶奶看著毛勝男,&ldo;我忘了說了,當時的掌門人,是我的丈夫苗多秦。&rdo;
嗯,您繼續說,毛勝男只在心裡頭回應,人家都說了,不讓她插嘴。
&ldo;不過後來,他們還是回來了。&rdo;祖師奶奶抿了口茶水,她的牙齒已經掉光了,上唇貼著杯盞的時候,皺巴巴的,毛勝男辨不出她的年紀,總之,有些年歲了。
&ldo;不僅回來了,還帶來了禍端。&rdo;祖師奶奶搖頭,&ldo;當時,我的兒子苗多魚磕開苗寨門的時候,他爸爸多秦心軟,竟然讓他進來了,換做是我,這樣的孽畜,就死在外頭好了,只是當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