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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罐子裡,季燃朝前走是死路,朝左走是懸崖,朝右走是深淵,往後呢?只可惜,季燃已經不能回頭了。
毛勝男沒說話,眼神只是跟著季燃的語氣黯淡下去。
季燃:&ldo;不過,若非如此,我也遇不到你,所以,我剛才說的話,也是認真的。&rdo;
&ldo;你告訴我這些,&rdo;毛勝男喉嚨裡&ldo;是想要幹什麼&rdo;還沒說出口,便是覺得自己這問的話太過冷血,抿抿嘴,沒說出口。
倒是季燃,主動說了一句:&ldo;是想告訴你一個好訊息。&rdo;
&ldo;這對我能是什麼好訊息。&rdo;毛勝男牽強地笑了笑。
季燃指了指多出來的那一魂:&ldo;我的爸爸,季驍,當年你媽媽墜樓的時候,他也在現場。&rdo;
&ldo;你說什麼?&rdo;毛勝男睜大了眼,繼而搖頭,她關注當年的墜樓案那麼多年,那時間人物地點她瞭然於心,不可能會落了一個大活人,除非……
&ldo;除了你爸爸和我媽媽知道之外,沒有人知道,當年,商榷在爛尾樓和葛雲天酣戰的時候,除開你媽媽,還有一個普通人,也在那兒。&rdo;季燃說,&ldo;就連喬部長和局長,都不知道。&rdo;
毛勝男背脊涼涼的,像是捅了根冰棒在脊樑骨那兒。
&ldo;你們……那個……什麼……不是……。&rdo;毛勝男洩了氣,&ldo;你讓我緩緩。&rdo;
&ldo;可以,&rdo;季燃點頭,&ldo;反正,除了我爸在現場之外,其餘的我什麼也不知道。&rdo;
毛勝男翻了個白眼:&ldo;你釣魚呢?願者上鉤的就是我是不是?&rdo;
季燃攤手:&ldo;你自己想想你和你的爽靈魂的交流,難道是可控的?我爸這一魂,過去二十多年來從未和我說過話,也是我今年入職了管理局後,姜前輩說,是接觸的鬼神東西太多了,指不定什麼時候碰到了能勾出我爸魂魄與我說話的法器,我才能偶爾聽到我爸爸的聲音,我也想替你問清楚當年的事兒,你總得給我時間吧。&rdo;
毛勝男聲音軟了軟,說到底,是人家在幫她,她總不能因為自己太著急,反倒是催得人家不痛快了。
&ldo;你想和我說的話,就是這些?&rdo;毛勝男聳聳肩,看著季燃。
季燃垂眸:&ldo;差……也差不多吧,總之,我會盡力,至少,每年七月七的時候,我媽媽會找姜前輩喚出我爸的魂魄,和我爸相聚,不過那時候,我是昏迷的,沒辦法替你問,要不,你讓我媽幫忙?&rdo;
&ldo;那還是算了。&rdo;毛勝男搖搖頭,現下她也大抵能明白,為什麼季燃要突然辭職了,季燃不過才入職管理局四個月,就導致季驍的魂魄如此不穩定,開始出現共生的現象,換做自己是閆語西,也一定不願意讓丈夫的魂魄和兒子一起冒險。
鬼神的事兒,始終沒個定數,太危險。
&ldo;上次,彭昱在醫院裡和我說過一句話,我一直記得,你若是下次有機會,幫我問問你爸爸。&rdo;
&ldo;哪句話?&rdo;
毛勝男蹙眉:&ldo;彭昱說,你以為,你媽媽就是無辜的嗎?&rdo;
從鬼市出來,毛勝男總是覺得季燃近日愈發變得不一樣了,說不出來的不同,許是看自己的眼神,除開信任之外,又多了一些些的謹慎和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