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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想你個頭。&rdo;程心語氣認真了些,&ldo;不要給我添麻煩,不要給我添負擔,不想解釋,不想費心神去應付你。聽懂嗎?不然就絕交。&rdo;
班上女生之間吵架有時會用到絕交兩字去威脅對手,而作為男生,郭宰第一次聽見有人將這個詞套用在他身上。
那震懾力非同小可。
上週末郭宰依時去巴士站送溫暖,但在巴士站等到天黑都不見程心出現。
他有些心慌,噠噠噠跑去程家找人。
大妹告訴他:&ldo;大姐三點多就走了。&rdo;
&ldo;這麼早?為什麼?&rdo;
&ldo;作業多,早點回去寫。&rdo;
&ldo;哦……&rdo;
郭宰整個人像洩氣的氣球。他先前還特意去問大妹小妹程心喜歡吃什麼。
大妹看他手上擰著袋子,好像很重,問是什麼。
郭宰抬起來從裡面掏出一包棉花糖,&ldo;請你和程意吃。&rdo;
回到家,那袋零食原封不動放在他的房間裡。原以為它總會有用武之地,等下週唄,現在看來是永無出頭日了。
程心走到家門口時頓了頓腳步,門口停了小舅的摩托車。
她沒敲門沒推門,悄悄走到客廳的窗戶下面,聽見裡面的對話聲。
&ldo;二姐,你要不要找那些外面的人去幫你收數?&rdo;
&ldo;外面什麼人?亂七八糟的你姐夫肯定不同意。&rdo;
&ldo;也不算亂七八糟,三姐他們應該也認識一些。姐夫那邊,收到錢再告訴他嘛。錢到手了,他還能怎樣不同意。&rdo;
&ldo;算了,借條都沒有一張,誰接?況且你姐夫那脾氣不管錢有沒有收回來都會不樂意。&rdo;
小舅重重地嘆了口氣,說:&ldo;我也佩服姐夫,沒借條的就30萬扔在街外不收回來,真夠瀟灑。湧口的地才500元一方,收回來的話能馬上起一間很像樣的屋了。&rdo;
阿媽冷哼:&ldo;他扔在街外的止不止30萬都是未知之數。&rdo;
&ldo;不行不行,這樣不行。要不我跟姐夫一起去找盧亮。反正我跟盧亮不熟,姐夫不好意思講的話我來講好了,我還怕他嗎?&rdo;
阿媽好像來了些興趣,&ldo;你怎樣說服姐夫帶你去?別指望我,我已經幾天沒跟他講過話了。&rdo;
&ldo;嘶……讓我想想啊……&rdo;
外面傳來家門被推開的聲音,阿媽與小舅往客廳門口看,見程心進來了。
&ldo;小舅。&rdo;
程心喚了聲就往二樓去,上了一半樓梯她聽見阿媽提起自己的名字。
&ldo;程心先前跟你姐夫講,她同學的姑媽在香港瑪嘉烈醫院工作,認識一種德國進口的祛疤藥很有效,一支藥膏要一千多港紙……&rdo;
&ldo;一千多?&rdo;小舅很驚訝,打斷阿媽,&ldo;香港的藥是不錯,但哪裡都有騙子。&rdo;
&ldo;你姐夫也這麼認為。不過我問過廖森,聽講國外有效的藥都這麼貴。&rdo;
客廳靜了靜,再響起小舅的話聲:&ldo;如果有效又是真藥,不妨一試。畢竟程願那樣太可惜了。&rdo;
他拍了拍大腿:&ldo;趕緊叫姐夫去追債,有錢了還什麼藥買不起的!&rdo;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