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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他們叫我二十七號。&rdo;青年隨手回了個禮，報姓名時眼神有些迷茫，像是忘了自己究竟叫什麼。

孟回沒有多問的意思，指了指巷道黑暗的深處。&ldo;走這邊可以抄近路。&rdo;她帶頭繞過小瘦子的屍身，強迫自己不要看過去，並在心中不斷告誡自己不能露出半分驚惶，否則會引起二十七號懷疑。

在廢土世界的陰暗角落，一旦有審判公司的獵手露出遲疑、驚惶、恐懼等弱者姿態，很快會被人當作雜草除掉。獵手團體招來的仇恨實在太多，稍有不慎就會惹來殺身之禍。

孟回不想被殺，哪怕死的不是她的身體也不行。她很快壓制住狂跳的心臟，仍然以一副平靜的表情側過頭看向二十七號。&ldo;你去過他老巢？&rdo;

&ldo;去過，買身份的時候。&rdo;二十七號聲音實在太嘶啞，聽起來像是金屬碰撞而不似人聲。&ldo;跳蚤街93號下面有個賭場，賭場內有座私人電梯，啟動票價是四百毫升血液。透過電梯可以抵達九層一家公司，&rdo;

在不能用身份標記付款的地方，血液、武器、藥物等都能用來交易。孟回不是很想用拉芙改造過的血液，裡面好像新增了一些很貴重的成分，算起來一百毫升可以當普通居民一千毫升的價格。最關鍵的是，她不想留下可追蹤的痕跡。

&ldo;不能用烈焰彈交換嗎？&rdo;

&ldo;你可以給我一顆，我來啟動電梯。&rdo;

白瞳的體質跟普通人不一樣，一次輸出一千毫升以上的血液都不會造成任何影響。孟回看得出他是真心想要烈焰彈，於是毫不猶豫地應道：&ldo;成交。&rdo;

黑暗的廢棄巷道里沒有霓虹燈光影，但孟回的眼睛無需光芒就能視物，她好奇地瞥了二十七一眼，發現他目光堅定毫無偏移，在黑夜裡同樣行走自如。

&ldo;那個傳說是真的嗎？關於你們白瞳&rdo;孟回忍不住問出心底的疑惑。

&ldo;基因突變者中有一成身具異能？&rdo;二十七的聲音帶著笑意，&ldo;你說呢？&rdo;

孟回看到他的臉上帶著一絲譏諷笑意，正想說可能是假的，就聽到對方先一步開了口。

&ldo;不到一成。一百個白瞳裡面最多有一兩個異能者。&rdo;

孟回驚訝地看了他一眼，沒想到這個從來沒有被證實的傳聞是真的，更沒想到二十七會直接告訴她。&ldo;所以你是因為異能被辦事處抓進監獄的？&rdo;

二十七臉上的譏笑更濃了。&ldo;不然還能因為什麼？他們害怕我們繼續發展下去，會再一次把視線移到天空。&rdo;他獰笑了兩聲又道，&ldo;你們獵狗不是一直幫他們阻止這樣的事情？你居然不知道？&rdo;

&ldo;我們是工具，跟刀槍沒有區別，你會告訴你的刀槍你在做什麼嗎？&rdo;alpha組大多數時候都是在獵殺仿生人，偶爾會接到任務去殺居民和白瞳，但拉芙一貫是隻做不問，記憶裡除了打鬥和追蹤很少有別的畫面。

&ldo;你們是審判、是耶路養的一群狗！&rdo;二十七冷冷地道，&ldo;你們什麼都不知道，只會把人押送去辦事處，不管這些人做沒做壞事！你知道最近死在監獄裡的教授嗎？雅娜，她曾經是我的老師，呵呵呵，沒想到吧？白瞳也能去新城大學，而不是競技場！&rdo;

孟回靜靜地看著他，沒有開口，任由他半是詛咒半是發洩地說下去。

&ldo;你們這些狗都該去監獄裡嘗嘗半死不活的滋味！雅娜教授是我見過最文明、最善良、最不可能犯事的人！當獵狗把她送進監獄的時候我就知道，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