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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霎時四目相對,蘇文清勾唇一笑。
轎簾落下,掩蓋了那抹大紅的身影。
蘇文清唇角的弧度擴大了些,他在對上她目光的那一瞬間,讀到了她目光中些許茫然和不安。
他還有機會的,不是嗎?
可是晚上她就是別人的新娘了,他猛地捂住胸口。
那裡,好痛!
他也曾是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人物,為何會為一個只見過幾次面的女子而心痛?
難道,這就是所謂的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從懷裡拿出昨天用來擦手的那方手帕,放在嘴邊吻了吻,那上面有她的口水!
不知走了多久,終於到了睿親王府。
睿親王府正門大開,門上掛滿了紅綢。
門前聚集了看熱鬧的賓客。
下人看到迎親的隊伍,就點燃了鞭炮,噼裡啪啦的響了起來。
雲沐風掃視了一眼門前的情況,翻身下馬,折回到喜轎前。
喜婆拿著一把拴著紅綢的弓箭遞給雲沐風道:&ldo;請王爺射轎簾、踢轎門!&rdo;
南月有大婚射轎簾踢轎門之說,新人落轎進入夫家時,男人射轎簾、踢轎門,乃是下馬威。
表示自己是一家之主,不懼內。
雲沐風顯然在婚禮前也被科普了婚禮儀程,但他想起木九久的性子,覺得自己不需要這個程式,揮揮手示意喜婆把箭拿下去。
緩緩走到花轎門前,平息了一下激動的心情,周遭的紛紛擾擾頓時都在瞬間消失。
俯身,就要掀開花轎的轎簾。
一邊的喜婆一張老臉都急紅了,&ldo;王爺,您不射轎簾,也要踢轎啊!&rdo;
就連跟在雲沐風身邊的韓瀟也急了,壓低聲音提醒道:&ldo;王爺,您忘了踢轎,踢一下就好!&rdo;
雲沐風拿過喜婆懷裡抱著的紅綢子,冷聲道:&ldo;你覺得這下馬威有用嗎?&rdo;
韓瀟想想這些日子木九久訓練新兵的情形,知道是沒用,但看看周遭看熱鬧的人,小聲道:&ldo;王爺,這只是個習俗而已。&rdo;
雲沐風像沒聽見一般,知道沒用,為何還要多此一舉的添堵呢?
昨天她雖然什麼都沒說,但他感覺出她心裡不痛快了。
伸手把轎簾掀起,就看到裡面腰背挺直端坐著的穩健女子,紅蓋頭遮著,看不清她的容顏。
不知道蘇文清的話,對她影響多少。
不管如何,他都會信守對她的承諾。
伸手把紅綢子的一端塞到她的手裡。
木九久握住紅綢的一端,外面的情況她自然一一聽在耳中。
喜婆的急切焦躁、韓瀟的無奈,周圍人群的竊竊私語。
她沒有動,淡淡道:&ldo;你現在不踢,以後就沒機會了。&rdo;
雲沐風冷哼一聲道:&ldo;踢不踢,孤王都是一家之主,用不著在大庭廣眾之下顯威風。&rdo;
這才是真男人!木九久低低的笑了,扶著採詩的手下了轎子。
周圍人聲鼎沸,不知道圍了多少看熱鬧的人。
他們不知道自此以後大婚不踢轎門成了神州大陸女子爭取家庭地位的第一戰。
採詩在一旁小心地攙扶著她,提醒她底下有火盆,有馬鞍。
跨過了馬鞍,又稀里糊塗地走了好長的路,才進了睿親王府的正殿,然後扯線木偶似的跟雲沐風拜了堂。
雲沐風父母早亡,她很想知道現在和雲沐風拜的到底是什麼。
可是她蓋著厚厚的紅蓋頭,眼前都是紅彤彤的一片,什麼也看不見,這中式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