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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她苦著小臉兒,楊御醫說道:&ldo;不過他現在能用湯藥了,也能進些湯水,恢復有望。&rdo;
隨軍大夫和府醫已經合力幫木哲武包紮好傷口。
只能盡人事聽天命了,木九久對沈夫人說道:&ldo;母親,讓人進來給父親清理一下,換上乾淨的衣服,開窗換一下氣。現在他不宜移動,等個三四天再抬回梧桐院。&rdo;
沈夫人點頭,施嬤嬤去安排了。
有護衛、丫鬟端著溫水、抱著乾淨的被褥、衣服,拿著洗浴的東西進來。
留下隨軍大夫、府醫和兩個護衛照看木哲武,幾個女眷迴避。
木九久囑咐隨軍大夫道:&ldo;如果發熱,服藥不能見效,就用白酒搓手心、腳心、腋窩、胸口這些地方。&rdo;
藥物降不了溫,輔以物理降溫是最穩妥的辦法,&ldo;儘量不要直接用冰,會留下病根。隔段時間餵些水,水裡加一點點鹽。&rdo;
沈夫人對隨軍大夫說道:&ldo;顧大安你好好記下。&rdo;
顧大安恭敬的點頭,&ldo;是!夫人。&rdo;
沈夫人握住她的手,&ldo;這次多虧九久了。&rdo;
木九久覺得她的樣子有些煽情,搞的她心裡酸酸的,&ldo;母親哪裡話,那可是九久的父親,這不是應該的麼?&rdo;
沈夫人眼底閃過一絲異樣,忙斂下眸子出了屋門。
有個護衛就急急跑過來,道:&ldo;夫人,那兩個女人死了,看起來是上吊自殺的。&rdo;
呵、呵、呵!自殺的?騙鬼呢?
木九久說道:&ldo;我們去看看,晚了說不定就讓人毀屍滅跡了!&rdo;
黃氏阻止道:&ldo;小姐還是換套衣裙再去。&rdo;
木九久這才發現穿著沒袖子的衣服,雖然裡面還有長袖的裡衣,但在這裡也算衣衫不整了。
黃氏早就命採詩、採荷娶了木九久的衣裙回來。
她去換了身衣裙,把換下的衣物讓採荷送回銜月庭,這裡是外院,人多手雜,馬虎不得,若是有心人拿了小姐的衣服搞些事情就麻煩了。再出來時已經煥然一新,只見她身穿豆青暗秀纏枝山茶花葉窄袖短襦,十二破的齊胸襦裙一直繫到腋下,石榴紅的絲絛在胸前系成一對同心結,留了長長的穗子,隨軟風飄蕩。鬆鬆綰了個單螺髻,烏壓壓
的發間珠翠全無。
不施粉黛,嬌嫩可人,卻透著一種骨子裡的威嚴和肅殺。兩種氣質有所矛盾卻又讓人覺得理所當然。
院子裡從戰場上歸來計程車兵見到她都忍不住肅然起敬,覺得她的氣勢簡直堪比少將軍。
到了關押那兩個女人的柴房,一個十六、七歲的小將正在查驗現場。
這是木九久的庶兄七公子木易衡,是個冷峻而不苟言笑的英俊帥哥,和五公子木易非都是趙姨娘所出。
木九久問道:&ldo;七哥哥,怎麼樣?&rdo;
木易衡指著其中一具屍體道:&ldo;這個脖子上明顯有兩條勒痕,第一道靠下的勒痕圍著脖子成環形,在後頸處交叉,明顯就是有人在死者背後用繩子勒死的。&rdo;
木九久仔細檢視,確實如此。
木易衡又指著另一具屍體道:&ldo;這人的勒痕是上吊造成的,起點在脖子處,斜向上在耳後消失。應該是自縊而亡。&rdo;
&ldo;一個自殺,一個自縊?總覺得怪怪的。&rdo;木九久蹲下伸手轉動自縊死者的脖子,捏開死者的嘴檢視。
木易衡驚訝的睜大眼睛,他都嫌這女人的屍體晦氣,怎麼這個木訥愚鈍的妹妹竟然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