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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壤沒想到這矮個子嗓門這麼響，忙向荀期那裡看過去，見荀期用好奇且無辜的眼光看向兩人，嘴裡正吧唧牆灰的味道呢。

這看得何壤忙扭過頭去，衝著矮個子喊了一聲：&ldo;喜歡你老 母！&rdo;

矮個子也不惱，反而笑嘻嘻地開玩笑，&ldo;我老母早投胎成人了，算算年紀，新的一世年紀也和你差不多了，萬一投胎成男人，你喜歡也沒什麼大不了。就算投胎成女人，你要喜歡，我也不反對，只要我老母喜歡就行。&rdo;

要論耍嘴皮子，何壤還真耍不過社會老油條的矮個子。也就隔壁那熊孩子，才有對付熊大人的法子。

不過被矮個子這麼一說，倒是緩解了何壤心裡的羞澀。

再偷偷瞄一眼荀期，看他眼神已經收了回去，又恢復他往日一幅沒表情的樣子來，這才安了心。

而荀期原本聽到矮個子提到自己，便下意識地往那看了一眼，但之後兩人便沒再提起他，反倒是提起了矮個子的老母，這才收回了視線，開始總結牆灰的味道：&ldo;這牆體沒有怨氣的味道，一點也不好吃。&rdo;

牆灰還能多好吃？正常人根本不會去吃它好吧。何壤心裡默默在想。

不過她也沒說出來，跟荀期他們相處久了，她也習慣他們不同於常人的做事風格了。

而矮個子是知道荀期就好怨氣這一口，遂道：&ldo;能來地府的鬼魂，能帶多少怨氣啊。再說了，你都說這是普通的牆，又哪來的怨氣？&rdo;

荀期搖了搖頭，&ldo;我曾嘗過地府房子的味道，帶著濃濃的怨氣味，挺好吃的。不過被黑無常發現了，阻止了我，說怕我把地府吃光了。

事實上，地府的建築就是用怨氣集結而成，來地府的魂魄雖大多純淨，可其中也不乏前世作惡多端的。那些前世作惡多端的下場便是上刀山，下油鍋，打入十八層地獄之內。

但是這樣反而會激發出它們更多的怨氣來。怕它們成厲鬼後不好控制，地府便會用他們特殊的方法吸收掉他們身上的怨氣，然後繼續懲罰它們。

而那些從鬼魂身上吸收來的怨氣，就被地府壓縮成了建築，供地府官職人員休憩使用。所以味道是很好的。現在這裡的建築，一點怨氣的味道都尋不到，我吃著，只有滿嘴粉糙糙的味道，太難吃了。&rdo;

&ldo;可我記得矮個子之前說過，他來地府以後，就沒見過所謂的十八層地獄，既然沒了這些懲罰，又哪來的怨氣給你吃？&rdo;

&ldo;所以我才更加肯定，這地府是假的。但到底這麼個假法，我暫時還判斷不出來。&rdo;

聽到荀期說地府是假的，矮個子有點不好了。&ldo;這，這地府怎麼還會有假啊？那我這鬼差算什麼？&rdo;

&ldo;有人按照地府的規格，仿製了一個地府出來。但真正的地府可是天地所闢，數萬年仙家積累。哪怕現在天界消失，地府難以維持生計，那也非等閒人可以模仿的了的。所以我剛一進來，就覺得這地府不對勁。

雖然努力往地府的樣子模仿，可就連我這種去地府沒幾次的人都能覺察到不對勁，那想仿製地府的人估計更不得勁。&rdo;

&ldo;可不得勁還模仿地府幹嘛，吃得窮開心嗎？&rdo;何壤不禁問道。

荀期搖搖頭，這個問題他也不清楚。

倒是矮個子又是一陣鬼哭狼嚎，&ldo;一個西貝貨還招我當鬼差，耽誤我投胎機會啊。&rdo;

&ldo;喂，隔壁那矮子，嚎什麼嚎，吵到你姑奶奶睡覺了知道不？&rdo;這西貝貨地府連員工宿舍的隔音效果也一樣不好。

矮個子這邊這麼一嚎，隔壁雖然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