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頁(第1/2 頁)

麥小芽蹲在地上，從手縫間看到劉勇正哭天搶地，若不是被劉明等人抓住了身體，恐怕要麼投井自盡要麼殺人償命，早就犯事了。麥小芽真後悔不該什麼都不打聽就到學校來，送上門被人欺負。

&ldo;我沒害劉老師!我怎麼可能害他!&rdo;麥小芽目光落到了漆黑翹角的棺材上，一想到狹窄的空間裡躺著的是恩師劉德全，她就鼻腔一酸滾出兩行淚來。

即便難過，但也不能讓人平白冤枉成殺人兇手!

劉勇見她吭聲，掙扎得像一頭脫韁的小豹子，恨不能就地把麥小芽撕碎血吞，哇哇亂叫亂罵一通，還是另一個年齡、樣貌和劉德全有幾分相近的男人開腔制止了他：&ldo;別鬧了!鬧哄哄的也不怕擾了死人安寧!&rdo;

他的話語不高，語氣老氣橫秋帶著幾分肅殺，把鬧哄哄的人群給鎮壓肅靜，劉明吧嗒吧嗒抽著旱菸袋，黧黑的老臉褶子擠滿了愁苦，掃了麥小芽一眼：&ldo;發生了什麼事?好好地大活人怎麼就沒了呢?&rdo;

麥小芽不顧劉勇嗚咽的哭泣，語氣冷靜得像個大人，把所發生的事情都說了一遍。

聽完了經過，劉勇將信將疑地掃了麥小芽一眼，對這個間接害死父親的人他一點好感都沒有，不過他的哭聲裡虛張聲勢佔了大部分，極少是出於真切的悲傷，只想訛麥小芽一點錢，畢竟老父親是因為她姐弟仨才沒有的。

&ldo;你沒動手動嘴，可你也參與了!沒有你他的高血壓能犯麼?我爸已經死了，你就說怎麼辦吧?&rdo;劉勇終於藏不住心裡的小九九。

麥小芽一愣，這個要求可算直白又含糊的了，句句指向錢卻句句不涉錢，放料只等麥小芽上鉤呢，索性就陪他周旋到底，&ldo;怎麼辦?我怎麼知道怎麼辦?&rdo;

劉勇雙目瞪得銅鈴大，揚起沙包大的拳頭就要揍麥小芽，&ldo;我爸已經死了!我們全家還靠他養活!可憐我的老母親眼睛瞎了，還沒個老伴陪過晚年!&rdo;說著又帶著哭腔虛假地嚎了幾嗓子。

麥小芽無奈望天，&ldo;我沒害劉老師，害他的是麥小言，你該找她要錢去!&rdo;

劉勇在人群裡搜了一遍，&ldo;麥小言!出來!給我出來!&rdo;被劉明白了一眼，&ldo;她人還在派出所沒回來呢!&rdo;話說這個侄子真是丟了一代教書匠劉德全的臉，大字不識幾個卻掉在錢眼了，不分青紅皂白逮住事件相關者就要錢，跟一個乞丐有什麼區別!

劉勇臉一紅，氣鼓鼓地耍了個無賴，直逼麥小芽，&ldo;我不管!麥小言是你家的吧?&rdo;

麥小芽無語地搖了搖頭。

&ldo;不是你家的?怎麼跟你一樣輩分?麥家是吧!好，我找你們麥家去!&rdo;劉勇擼起袖子，抬腿便要找麥家的路，也不管老父親的屍體還在操場放著。

劉明緊步追上，當場給了他後腦瓜子一巴掌，氣得連旱菸袋都掉在地上了，&ldo;錢錢錢!你就知道錢!還不趕緊把你爹抬回去入土為安?沒得在這裡鬧笑話!&rdo;

被堂叔一打一罵，劉勇噘嘴不情願地回到原地，劉軍趕忙解圍，&ldo;他叔，勇頭子剛走了老爹正傷心呢，咱們還是先抬了老哥回家，辦了法事再看吧。我猜老哥死在學校怎麼著也算個因公殉職，國家不會虧待你的!&rdo;

經劉軍一同說道劉勇才算放過了麥小芽，臨行惡狠狠地剜了她幾眼，那眼神彷彿在說回家準備好錢送到牙家寨來。

棺材還沒走出操場，一輛綠皮吉普車停在山路上，從車上下來幾個民警穿著的人物，麥小芽眼尖一眼就看到了梁思瀚，正巧他也翹首相望，遇上了麥小芽的視線後動作一僵，心想這個丫頭怎麼就不懂保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