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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憫和顏承舊合在一處,慢慢地拖著五個黑衣人和三個老者的行動,可以看出猶有餘裕,只是不下狠手而已。
司徒凝香拉長著臉和劉辰庚遊鬥著,一把長鞭舞得如同騰龍,也不著急將人擊敗,只是如拉鋸般慢慢挫著。又或許是戲弄著劉辰庚,戰場不斷向帳子這邊推進,卻又不讓他靠近,明顯就是要讓劉辰庚看得到吃不到。
堂堂一國皇子捱到此時,髮髻凌亂衣衫開裂,已經狼狽不堪。可是仍然以攻對攻,虎目中射出決然的精光,不為這些阻撓所動,誓要突破重重阻礙得與帳中人一見。
〃大家停手吧。〃林海如和聲說道。
沒人理他,都打得正歡。
〃若影他醒了。〃他淡淡地又道。
這一次,司徒凝香與劉辰庚默契十足一般,全都轉了守勢,各退一步齊齊轉了頭問道:〃醒了?〃
兩人的問話一樣,語氣卻不一樣。
司徒凝香驚喜交集,劉辰庚不知梅若影昏睡了多久,短短兩個字中充滿著疑惑。
聶憫和顏承舊那邊則是攻勢陡然暴脹,歲寒三友和五名家臣只覺壓力劇增,不得不推到數丈開外,氣喘吁吁地緊緊盯著顯得氣定神閒的兩人。
短短五個字,非常迅速、有效地阻止了十二人的惡鬥。
〃他想見見你。〃又是十分平靜的五個字說出,目光指向劉辰庚。
這一回,場上馬上有人炸開了。
〃不可能!〃司徒凝香當先說道。
聶憫有些疑惑地看向林海如,問道:〃他自己要求的?〃
林海如確定地頷首。
顏承舊乾脆收起武器,轉身走向帳篷。林海如看得清楚,剛聽到這事情時,他幾乎沒抓穩自己的武器。
東齊那邊的人還想趁隙反攻,劉辰庚突然喝道:〃全都給我住手!〃
林海如看看他,見他神情中浮現出縷縷欣慰和思念,不置一詞,轉身隨在顏承舊身後進了帳。
司徒凝香搖頭低聲道:〃不可能,不會的。。。。。。受了這樣的對待,怎麼可能還想見他!〃
聶憫棄了那眾敵手,走了過來,站在他身旁看向那處帳子低聲道:〃要怎麼樣,終究是這孩子的選擇。依他那性子,也不知道這次見面是要決斷還是要複合呢。再說,就算真的合了也不用擔心,咱們大不了委屈著些,還能慢慢地在他身上耗回當年的債來。〃
林海如和劉辰庚一前一後走進帳篷的時候,正見顏承舊從一個包袱中抽出一杆笛子啪地放到床邊矮几上,梅若影有些怔忡地看著那笛子。
兩人大概已經說了幾句話,顏承舊以著殺人的氣勢迴轉頭來時,雙目卻是微紅,面露倔強,竟然是快要哭出來的樣子。
他也不搭理誰,更連眼尾餘光都沒有掃到劉辰庚身上,便與他擦肩而過。
林海如蹙眉看向梅若影,正見他也抬頭看來,雖因數日的臥床而難掩倦怠,然而神情中的恬淡適意也是自然而發。只是其中卻又有些複雜和悲傷,是他出帳前所沒見到的。
。。。。。。為了什麼呢?剛清醒就發現舊情之人近在帳外,沒有表現出一點驚慌失措。可現在,卻又如此複雜和悽然,既然已經不是為了劉辰庚,那又是為了哪般?。
見梅若影已經收起了一瞬間的怔然,將目光移到劉辰庚身上。林海如也跟著顏承舊走出。
跟出外面,司徒凝香和聶憫也已經到了帳子近旁,兩人口動聲無,正在傳音入密商量些什麼事情。顏承舊頭也不回走到一棵樹旁,重重一捶,那顆可憐的碗口大的樹木啪的一聲便斷折了。
他渾身上下殺氣驚人,惹得東齊那眾剛與他惡鬥過的人心中打抖,不由又往旁邊退開了兩步。甚至還有本在鼠洞中沈眠的老鼠,也因被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