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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海如在門外淡淡地說完這三句話,已經可以想象得出梅若影青紅交接的臉色,哈哈一笑,算是出了一口惡氣,施施然轉身去了。
雖然今日沒能飽腹,但是小菜也已經嘗得差不多了。
再說,這種事只能小心翼翼地循序漸進,逼得太緊老鼠也是會咬貓的。
更何況,!
尾聲…浮雲
在幾乎已經忘記的前世裡,曾經有一個人總是帶著窮極無聊的口氣說:〃人生吶,就像那一朵浮雲~~~〃
人生的確就像浮雲,今天不會預料明天會發生什麼事。就像你吃了番薯,的確是不知道什麼時候會放屁。
前世時的孩童時期,為了爭強鬥氣,日日夜夜挖空都只心思了要多學些族裡男童才能學的東西。誰能料到後來,偏偏考了個醫科大學,進去後把男男女女的身體看得平常,再也產生不出什麼男女有別的想法。
少年時原本也有一番雄心壯志,埋頭在書本堆中鑽研。誰想得到,等到大學畢業,卻似乎將一生的勤奮都給消耗殆盡,懈怠地躲在醫院最隱蔽的角落,做個與世無爭的法醫。
萬事皆有因,如果不是前世時總滿足於與書籍藥材為伴的寂寞生活,閱人著實有限,便不會在今生莫名其妙陷入一場情劫。
如果不是習慣於隨波逐流的生活,當初入此世就應該立即離開青陽宮,又怎麼會發生這些剪不斷理還亂的事情。
好在有一件事是堅定不移的,既然如今已經繼承了梅若影的身體,那所有的恩怨也要一併承擔下來。
很久很久以前,他根本不曾瞭解過,那時的他是多麼的淺薄和不解世事,空在那世多活了二十數年。
然而人也總是要變的,屬於鄒敬陽的活潑和輕信,在這世漂泊的數年中幾乎已經褪得乾淨。所以,他現在是這個世界中的梅若影,而很久很久以前那個鄒敬陽,已經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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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若影在藥中泡了良久,睜開雙眼,房間內霧氣騰騰,房間外傳來交談笑鬧的人聲,哪裡還有那些陳年老事的蹤影。
他動了動手腳,發現身上的氣力也已經恢復,林海如果然沒有騙他,真的能解掉所中的麻藥。正準備爬出桶外,突然發現腳底正踩著什麼軟巴巴蔫呼呼的東西,因為方才身體麻木,竟然沒有發覺到。
他好奇地踢了踢藥水,從湯藥底下翻起幾條鏟頭蛇,幾隻去了足的蟲子,還有幾隻連肚皮都被泡得烏黑的蟾蜍來……其中一隻蟾蜍還被踩得肚皮都爆了。
。。。。。。無語。
瞪著這些東西浮浮沉沉,最後又都慢慢沉了下去,梅若影長長出了口氣,自桶裡爬了出來。
好在林海如先前又提來了兩桶清水,從頭到腳沖洗乾淨後,才算是革命成功。
牆角壁櫥裡擺放著布巾鞋襪和一套潔淨的衣裳,不是書生樣式,也不是農夫樣式,窄袖中擺長褲,倒像北燕牧民夏季常穿的牧服。文人學子雖然覺著不甚文雅,實際上卻實在方便。
拿起一條棉巾將溼漉漉的長髮從頭到髮梢都包成長束,隨意搭在背後。
他還沒有出去,突然聞的外面遠遠有人大喊道:〃教主,弟兄們捉了幾隻竹鼠,換你半鍋餃子可好!〃
繼而有人不屑地冷哼了一聲,接著討價還價起來。隔著兩道門都聽得清清楚楚,那裡應該是燒水的灶子。大約是餃子都已經包完,正在下鍋的當兒,所以前院的人都過了來。甚至還引來垂涎貪吃的外人。
然後笑語聲越發的大了起來,梅若影倒真有些想念起莊子裡那些有趣的人來。出來這麼久也沒有回去,還總掛著個莊主的空名,說什麼也覺得十分厚顏。
九陽教和司徒氏此番雖然是遭了滅頂之災,總也有些殘餘。